然如果能夠成功這點損失倒是沒有什么,但我懷疑這種方式根本不可能成功。
即便無極寮再怎么小看我們,也不會到了愚蠢的地步,能如此坦然的接受掌案孤身登上不周島,肯定有十足的信心。并且兩位掌案的傳承,應該出自對方先代的手段,只是這么一個奇怪的做法,就讓我們十二人猶疑這么久,都沒有確定這其中的目的。
更何況,兩個人肯定會讓我們分心關注,所有動作都必須確保雙份的成功率。因為只成功一次,根本沒有用,我們不懼怕無極寮的孤注一擲,但只解決掌案之一,不但不能達到阻礙他們的目的,卻要承受他們全部的怒火,這怎么看都不是一個穩賺不賠的買賣。
各種條件,都決定了,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我們都會投鼠忌器,小心謹慎。不得不說這種安排簡直神來之筆,順便還給我們對兩位掌案的能力確認帶來了很多的麻煩,如果他們不分開,我們永遠無法知道他們個人究竟是什么樣的能力。
所以,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我們分不清他們彼此的實質能力,他們分開后,我們又不敢去分別試探他們的情況,從而惹怒無極寮。能想出這種簡單高效的應對,卻給我們制造了極大麻煩的人。
會無腦的沒有任何準備的直接就將兩個人送到我們手里,然后給我們放好桌椅,擺好餐具,告訴我們食物已經上桌各位自便?”
星紀祭祀給的答案并沒有在天格的意料之外,如果連不周院的第一祭祀都看不出這個問題,但該反思的可能就是天格自己了。
“我與您想法一致,甚至我懷疑他們兩人是否是真的掌案,無極寮近二十年來的重新復起,又是否與他們直接相關,還是他們倆只是無極寮為了混淆視聽,故意放到臺面上,然后送到我們手里的。
最離經叛道的推測,說不定無極寮正搓著手留著口水等著我們將這兩位抓起來關死,甚至直接殺死,好以后續手段打擊我們。
那處理兩位掌案的這種做法,無疑是我們自己動手吞了一粒毒藥。
加上你剛才說的那些最有可能的推測,不確定因素太多。所以還是由著他們二人去玩吧,他們說三天,明天總歸是要正式見面的。
而且無極寮重新崛起不過十數年的時間,你們能了解的事情也有限,再給他們些時間也無妨,這一次在我們院內,就多禮待一些,畢竟從地位上,他們也有著在大路上唯一稱神的記載。”
天格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只不過沒在糾結,直接安排了屬下的人不必請等在中殿的掌案二人進來了,他親自過去迎接。
也不管兩位祭祀對于他剛才的話有多少震驚和疑惑,便讓二人退下了。
轉眼又剩下天格自己,于是他又走回到庭院中,準備向中殿行去,他似乎很享受這種一個人的時光,又或者僅僅是習慣,像數千年來刻在骨子里的習慣。
只不過這一次沒有走多久,他就在庭院中尋了一個石階停了下來,緩緩撐著額頭,思考了片刻。
自言自語到:“白行簡、白閱微……難道真的都是你的孩子?!白氏一脈……不管你做了什么,又想要做什么,這二人之中肯定有一個身體里流淌著我父親的血脈,得到了我父親的傳承,不然你大可以將他們二人繼續隱藏起來,根本不用這個時候安排到我的眼前。”
宇化玄想到此處慢慢的抬起頭看著頭頂上,整個大陸唯一的藍天。
“所以,白勝雪,三千年前那些荒誕不羈,不切實際的想法,終于還是傳承到這一代人的身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