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把血滴到心螺之中。”
許成皿的話讓風塵好奇不已,他已經無數次聽過這個名字,也幻想過它的模樣。
沒想到第一次接觸竟然是在這樣的情境之下。
心螺通體猩紅,大致外觀和以往的海螺無異,只是更加光滑,外殼表面似乎柔軟,握在手中也有些溫度,并不是一般可見的冷血生物。
“你從哪弄來的這東西?”楊書也說不出的驚訝,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但是能隨隨便便放一顆在身上,確實沒辦法想象。
許成皿回答的不緊不慢,仿佛根本不是什么大事。“本來當初是想偷一顆給煙蘿試一下,但是一直沒有敢下決心。所以留到現在。”
楊書釋然,但疑惑也同樣未解,“心螺能夠辨別他獲得的靈暉嗎?”
許成皿解釋到:“三十多年前有幸跟著父親會見過無極寮上一任離垢司命,機緣巧合知道了這種方法,能夠省去很多時間鍛煉和領悟,直接知道體內靈暉的屬性。但每一顆心螺只能使用一次,并且使用后只能給對應能力的人吸收,所以沒什么太大的用處。臨陣對敵,誰會伸手乖乖讓你抽點血出來。何況心螺本來就不是平常人可以隨便弄到的。”
風塵把玩著手里的心螺,感受著它的溫度,比緊握的拳頭稍小一些。螺肉輕輕蠕動,看得出似有生命,與外殼的猩紅色不同,螺肉如雪潔白,布滿了很多細絲,像極了血管脈絡。
“這玩意應該不怎么好吃吧?”風塵想著楊問柳他們甚至眼前的二位老大哥,或者這些天來見過的每一個人,全都是因為吃了這東西,才能得以在大陸上生存。現在親眼目睹了這個模樣,胃里只覺得一陣抽搐。
楊書有些等不及,催促到,“又沒有讓你吃,趕緊的,逼我親自動手給你放血嗎?”順手扔給了風塵一把石質的小刀。
然后接著問許成皿,“你試過沒有,總不能讓心螺開口說話,直接告訴你吧?”
許成皿無奈,“這么多年,哪需要這種機會啊,再說想試也得有心螺可以試,說了這是第一次。不過上一任離垢司命倒是說過,如果是‘末法’,那么心螺就會變得色彩斑斕;‘列缺’會讓心螺入手者感覺酥麻刺痛;心螺假使嗡嗡作響的話,便是‘弦’;而‘御靈’,會讓心螺不停的滴血。當然滴血也不至于讓心螺死掉,如果真的死掉了,那就是歷史傳說了,無極寮記載,如果心螺食血后死亡,那就只有‘方怡晷景’才能做到。剩下的便是……”
“額……如果變透明了呢?”
“沒錯,剩下的‘瞬’之力,會讓心螺變的透明。小子,你怎么……?”
許成皿沒說出口的疑問,在看到風塵手里漸漸變的透明,只剩隱約扭曲的輪廓可見的時候,自然只能變成風中水絮消散無蹤了。
“我……只是照做了而已,不過它應該沒有消失,還能摸的到,沒有什么變化,只不過看著好像透明了。”風塵有些緊張,稀奇古怪的事情經歷了那么多,也同樣收不住正常人的神經。
楊書豁然起身,“瞬之力!老師有靈,傳承不滅啊。我就知道,從老岳說嘲風能聽懂你說話,我就知道。”
漸過中年的老院長有些情難自禁,說話間多少有些激動。
許成皿明顯更冷靜些,或者對于這樣的變故更熟悉一些,“嚷嚷什么?嫌這小子命長嗎?”
制止了楊書的激動情緒,緊接著厲聲厲色的對著風塵說:“你……從這個門走出去之后,什么也不許說,不然立馬把你扔回森林里去。尤其對于無極寮現任領頭的那個小丫頭。”
風塵這才想起這種口氣,“無極寮的白行簡也曾經說過一樣的話。”
這讓楊書和許成皿忽然緊張起來:“他說過什么?”
“白行簡說我估計會取代他和白閱微的位置,成為不周院必殺榜單的頭把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