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世以來,只有這一代的王權,繼位于天格的更替。關系向來微妙,而此代王權老謀深算,我卻尚且年輕,輕視之心早有,豈不是給了王權借口?”
“是我思慮不周,未曾想到其中關節。”
天格又說:“這是其一,而后更有兩位總管杳無音信,生不見人死不見尸,只為兩個鴻雁館小卒,何苦如此周章?”
析木祭司柳余,沉默不語。他知道天格并不需要他的回答。
“花當的事情,查明白了嗎?”
柳余出聲應是,將月余之前,從鴻雁館傳回的消息和親自而得得所見所聞全部告知了天格,事無巨細。
天格稱奇:“哦?一代杏壇學生,竟然只用不到兩個月得時間入了實境,卻只是個風屬性的末法之力。而調用不了靈暉的許王座義女還有如此手段?看來還是我小覷了這兩個人。”
析木跟著補充:“風塵和許煙蘿二人應該清楚花當的身份。”
天格說:“楊書和許成皿向來同進同出,杏壇現在地位微妙,二人不至于主動出聲挑唆不周院與王權的關系,不必在意。至于白閱微掌案,不是你可以探究的。以后不必試探了。而花當的事,你可知道上代永生王爵寇希杰,一直隱居于木林森鄉中?”
柳余慌張,失聲否認。
天格說:“我氣的不是你的安排,而是你沒有提前讓我過問,不然也不至于讓不周院承受這種損失,一位門徒,來之不易。既然前代永生王爵出手,花當自然無可幸免。”
“天格事無巨細,是我錯了。”柳余并不清楚天格為何會知道王爵所在,但也同樣不敢過問。
天格再問:“現在那兩人可有消息?”
柳余知道天格所指何人,回答:“前日有信眾見到二人在星闕城外,沒敢進入王城,只是請路人幫忙購買了些食物。”
“帶回來,別傷性命,我很想知道,他們是怎么越境打到兩位總管,卻還能依然活蹦亂跳大搖大擺的不受靈暉反噬。”
茅坪南面,有大道通往第一王城,星闕城。道路兩旁蘆葦漸盛。一胖一瘦兩個身影鬼鬼祟祟的在路旁野地里,沿路摸索而行。
“繞這么一大圈,介都快一個月了吧,才走到這里。不是我肉多,早餓死了。”手里拿著剛買來的燒餅,狼吞虎咽的百里伯漁,有了力氣抱怨。
云追早已適應,但一改往日語調,懟了一句:“你行,你不想繞路,你從閉結海灣游過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