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第四代王權和無極寮第二任掌案。只不過這兩人從后都銷聲密跡再無消息。成為了永盡大陸上的謎團。想到此間,才發覺自己的失態,趕忙重新收斂情緒,問道:“這種大陸上人人視為敵類的能力,王權還敢大肆宣揚,放開業障,由得人們隨意前往?”
君笑似乎完全沒注意風塵的情緒變化,說:“也不是隨意,你肯定也知道王權打算在王國翹楚中選拔人手,來完成這次的任務,所以并不是想去就能去的,薄書樓向來勢單力薄,而且王權業障設有禁制,只有上玄鏡以下才可進入,還仰賴先生看在多年里薄書樓與杏壇交情的幾分薄面,能夠出手相助。”
風塵回味著這幾句話的意義,“這自然好說啊,只是我也沒辦法左右誰能夠取得資格,恐怕幫不上什么忙。而且,君館長可能已經知道了,我因為陰山衛的遭遇,受了些傷還沒有恢復,現在儼然廢人一個,別說參與選拔了,就算僥幸通過,估計這種涉險之地,我自保都成問題,說不定還得指望薄書樓和君家能夠拉扯一把,不至于讓我小命難保。”
君笑并不著急,只是繼續說:“風塵啊,先生實在過謙了,聽聞先生自從杏壇中現身以后,一直住在北冕王城,與許成皿王座一家交從慎密,又得楊院長專心培育,王權將帶隊探索的任務有意安排給杏壇,而這兩位好像也十分樂于見到,你能夠出一份氣力,我想到那時,肯定不會讓你每天只是在這道行宮中閑聊吃酒,浪費人才。”
風塵啞然,君笑毫不掩飾的將這些隱私一股腦的說了出來,為了避免風塵的錯愕,還盡量用著不經意的言詞語氣,但這也足以讓風塵認識到六大家的能力,這讓他不得不重新審視自己的過往,鐘家能夠如此放心的將唯一的繼承人扔在自己身邊,恐怕也曾經事無巨細的了解過自己的秘密。就是不知道他們到底知道了多少。
見風塵沒有反應,君笑又補充了一句:“不如這樣,我與先生打個賭,若到時真的是先生帶隊,先生可切莫小氣,只要能允薄書樓出人參與就好,若是先生尚未恢復,沒有能夠趕上這次機會,
我敢做主,可應先生三日,前往薄書樓第七層,所有藏書文卷皆可抄閱,如何?”
風塵自然不知道至上薄書樓分為幾層,第七層又有多么重要,里面的文獻能夠有多大的分量,只不過看著君笑說話的語氣,應該不是虧本的買賣,而且他依然覺得自身狀況實在過于復雜,不清楚為什么每個人都對他有這么大的信心,篤定他一定能夠恢復境界,不會被傷病糾纏太久。索性痛快應允,賣個人情也是好的,六大家的人情,不是這么好還的。
君笑想不到風塵這么果決,也滿意今天的拜訪,總算有了些結果,又閑聊了改日聚一聚的話題,就起身準備離開了,風塵自然相送。
走到道行宮門口,君笑突然想起了什么,猶豫了幾次,才找借口說起,看似隨意,實則鄭重:“先生,您說好巧不巧,這次前往探明業障,楊院長和許王座都對您青睞有加,寄予厚望,更有眾人皆疑許王座先祖許淵大人便是千年難遇一次的瞬之力,我想既然這么多人懷疑,肯定不至于空穴來風。而且另有一事,大概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敢問,不過我卻可以確定,楊書院長的老師,也是許淵大人。”
說完這句話,君笑欠身行禮,自顧自的走了,步履間方寸不亂,氣度不凡。只留下風塵在門口發呆,完全忘記了天光有些刺眼。
道行宮門前的石壁就在不遠處,偶有參觀路過的人們注意到了站在廣場門口的風塵,間或是認出了他的身份,低聲議論下,也不敢近前打擾。就這樣互相傳誦,越來越多的人看著這個孤單發呆的身影,或有疑惑,或有敬意,或有警惕。
也許是聚焦的目光越來越多,又或者君笑剛剛溫和的話語突然變的尖利,風塵覺得此時的自己如芒刺在背,每一次呼吸的起伏都讓空氣扎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