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光龍影
劉沛勛憤然道:“怪不得每次官軍都不能將你們圍剿,看來是這鎮上甚至軍隊上都有人給你們通風報信。”
周刃語意中透著幾分得意道:“不錯,那又如何。廢話少說,今晚你們已必死無疑,還是想想怎么個死法吧。”
張青峰緊緊咬牙,忍著劇痛,反手將腰間短刀抽出。劉沛勛撕下老伙計一塊衣襟將他傷口包扎好,低聲問道:“怎么樣,你還能一戰否?”
張青峰望著窗外黑沉沉的遠山道:“腰間中刀,恐怕已不能激戰。此處地形復雜,我們可擇機退走,只要逃入山間,想來他們便難以追逐。”
此時不過晚間亥時初,平常商家行旅大多還沒有熄燈安睡。但今天不同,鎮上忽然出現了二三十條兇神惡煞的快騎大漢,有眼尖的商家認出是山匪來到,便告知大家急急忙忙忙關店避禍。
街道兩邊的燈火都熄滅了,街道上空蕩蕩,昏黑一片,再沒有一個人走動喧鬧,熱鬧的小鎮頓時變作了一座死鎮。
獵狗的眼神狂熱而貪婪,望著張青峰與劉沛勛,像是望著兩只待宰的羔羊。門外的二十幾條大漢舉著火把虎立在店門口,只待老大一聲令下,便要沖殺入內,將兩人砍作肉醬。
周邊一邊死寂,只有火把噼噼啪啪燃燒的聲音。風吹動火把,將火光吹動得搖曳不定,似狂魔般亂舞。
張青峰拔出搠虎劍,充滿歉意道:“劉大哥,今日連累你了。你可從后門出院子離開,我來斷后,憑我手中寶劍,抵擋他們一刻鐘沒有問題。”
劉沛勛笑道:“小兄弟休得如此說,你我兄弟今日有緣,就當同生共死。你可知道,我可是從死人堆里爬出的人。1098年,那年我才十八歲,就跟隨郭成將軍與西夏人在平復城大戰,戰了三天三夜,身上重傷八處。我躺在死人堆里,以為自己要死了,可是又被救活過來,我可是一個閻王都不收的猛人。”
惡狗將手一揮,叫道:“殺!”門外大漢分作兩隊,一隊先沖了上來,一對依舊執火把立于門外。張青峰搠虎劍刺出,刺傷沖上來的兩人。店中空間狹小,兩人背靠墻面,一人與二三人對敵,其余對手只能站在后面,難以揮動刀劍上前。
張青峰手中寶劍鋒銳,不多時又傷了兩人。忽聽一人喝道:“你等退下。”兩把狼刀在火把搖動的火光中亮起,忽左忽右,忽上忽下以呼應聯動之刀法將張青峰圍堵住。
張青峰心道:“這天狼幫果然無孔不入,只是不知道自己是何時被他們跟蹤的?”他與天狼幫大戰幾次,已漸漸知曉天狼幫刀法路數,故而出劍快捷精準,不多時便將兩把狼刀壓制。
劉沛勛出身行伍,刀法與膽識多次在殘酷的軍隊沖殺中磨練而熟,面對兩名好手,也不落下風。
惡狗看得一刻,見己方四人一點討不到好處,便提刀跳入場中,唰唰數刀將張青峰與劉沛勛分開,喝道:“將他們逼到中央。”惡狗在一旁配合幾人進攻,不時出招相助,漸漸將張青峰與劉沛勛逼到飯店中央。
看張、劉兩人被逼到中央,周邊又圍上幾人圍殺兩人。兩人腹背受敵,漸漸不支。
張青峰奮起神威,削斷天狼幫兩位高手狼刀,殺死一名,重傷一名。但對手兇悍,一人一刀砍傷了他左手臂,一人與他對掌之際將他腰間傷口震得流血不止。劉沛勛砍死了兩名兇悍的翠云屏山匪小頭目,自己也掛了兩處彩。
惡狗喝令換下傷者,又補充上幾名好手。戰不多時,劉沛勛右腿被一名使地趟滾刀的好手一刀砍傷,頓時腳下不穩,險象橫生。張青峰聽得劉沛勛忽地發出悶哼之聲,瞥眼見他舉刀招架下一把沉重鬼頭大刀,雙腿再止不住地顫抖。而另一名山匪見機,又舉刀就地一滾,砍向劉沛勛下盤。
張青峰一邊以飛腿側踢一人,一邊用搠虎劍格開一把來劍,眼見對面一人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