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刺到,便轉(zhuǎn)馬側(cè)身一劍斬落來槍槍頭,蓄力一拳擊向使槍人胸口。
這一拳他用了十足劈空拳拳勁,雖隔著半尺,也打得使槍人倒飛而出,撞倒了另兩名山匪。幾乎同時(shí),張青峰向前一沖,劍尖刺中砍殺劉沛勛下盤之人頸項(xiàng)。只見一股血箭從那人頸項(xiàng)間噴灑而出,刀當(dāng)啷一聲落在地上。
殺了一人后,他腳步又一跨,低頭鉆到使鬼頭刀之人的腹部左側(cè),閃過提起的頂膝,低頭用左拳狠狠擊打在他腹部,將他擊飛出數(shù)尺,倒地不起。
張青峰站起,靠在劉沛勛身側(cè),問道:“劉大哥,可還支持得住!”他接連催動(dòng)內(nèi)力擊殺幾人,消耗甚大,又牽動(dòng)了傷口,此時(shí)已是困勞不堪。
劉沛勛將腰刀刀尖杵地,喘氣道:“痛快,好久沒有如此酣暢淋漓的大戰(zhàn)一場了。雖力氣消耗了不少,不過你放心,我還能再殺兩人。”
天狼幫狼兵及翠云屏山匪見張青峰接連擊殺幾人,一時(shí)不敢上前。惡狗高喝道:“此二人已受重傷,支持不了多久,殺一個(gè)獎(jiǎng)賞黃金百兩。”此言一出,幾人紅著眼又沖殺上來。
張青峰與劉沛勛背靠著背,相互支撐著與之惡斗,不久,鮮血染紅了兩人的衣襟,身邊又倒下幾具尸首。兩人看著門外還有十幾條大漢,無奈地苦笑起來。
惡狗與周刃帶著幾人慢慢圍攏上來,他知道此時(shí)出手已有七八分的勝算,眼前不由浮現(xiàn)出黃金金燦燦的耀眼色彩,不由咧嘴笑了笑。
張青峰一手撐著桌子的邊緣,因失血過多,覺得頭有些眩暈,冷風(fēng)嗚嗚地吹進(jìn)店來,吹得他失血過多的身體有些發(fā)冷。他心中想道:“如果有一堆火該多好。”腦海中突然浮現(xiàn)出與陳湘君圍坐在巫鬼神殿烤火的甜蜜時(shí)光,心里覺得溫暖了些。
劉沛勛轉(zhuǎn)過頭對他輕聲道:“張兄弟,如果你能出去,請你一定照顧一下我的小女兒香娘,我家住在在綿州城的清水巷。”張青峰定定神,握緊搠虎劍道:“我們一起殺出
去,一起去看她。”惡狗的臉離兩人越來越近,因獰笑而越發(fā)扭曲可怖。
張青峰將剩余的內(nèi)力積蓄,就要拼死一戰(zhàn),忽聽街道對面響起幾聲細(xì)微的響動(dòng),接著是飛箭破空射擊的勁響。惡狗聽覺異常靈敏,將他的雙耳一抖,高喊道:“小心弓弩箭!”話音剛起,門外響起幾名大漢的哀叫聲,接著只聽得噗通噗通倒下幾人的聲音。
哀叫聲中,又聽得嘶的一聲長響,一道火焰射上半空,在孤寂的夜空劃出一道耀目的光芒。
周刃怒喝道:“將火把扔向街對面!”偷襲之人藏在暗處,門外的幾名山匪還在夜色中高舉火把,無疑是愚蠢之舉。幾條大漢一邊將火把扔向?qū)γ娼值溃贿厯]刀砍劈射來的弓箭。
火把翻在半空,照出了對面屋頂上趴伏的幾條人影,最后,火把落在地面,將街道照得半明半暗。
在場之人不約而同都在猜想:“來者是誰?”張青峰拉著劉沛勛退到墻角,小聲道:“不是說進(jìn)鎮(zhèn)的路途都被天狼幫高手堵住了嗎,怎么還會有人來?”劉沛勛道:“我也感到奇怪,也不知來者是誰,不過,似乎不是山匪友軍,我們先靜觀其變。”
只聽空中又是嗖嗖一陣箭響,山匪中又有兩人中箭哀叫,嚇得屋外的大漢都奔進(jìn)屋內(nèi)躲避弓箭。
不久,街道中的火把也都熄滅,唯有昏暗的月光照在街道。周刃閃步到了門口,將衣衫一掀,露出衣袋中二十把飛刀,先取出四把飛刀在手,接著提起一把木凳向街對面扔出。
木凳剛剛落地,只聽咄咄兩聲響,兩支弓箭射在其上。這兩支弓弩箭暴露了射箭之人的位置,周刃手中幾把飛刀立刻看準(zhǔn)發(fā)箭之人射出。
張青峰見周刃飛刀在手,立即高聲警示:“小心飛刀。”周刃飛刀到處,只聽瓦屋上傳來幾聲響,是飛刀跌落在瓦面的聲音。
周刃見飛刀落空,惱怒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