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不無道理,但劉子驥卻并未應(yīng)口。
他反倒閃電般出了一劍。
只見墨色一閃,長劍已然搭在王崇時肩膀之上。
王崇時只覺得眼前墨色繚亂,好一會兒才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
一時間,他也不敢動了起來。
就怕自己一亂動,下一刻自己就被梟首絞頸,身首異處。
“劉,劉兄,你這是干什么?”
“王兄還是經(jīng)事太少,屆時若遇事端,恐怕尚且不知福禍。”
劉子驥沉聲道:“王兄只身找上我,就不怕我對你不利嗎?我可是殺手,通文館與玄冥教同為殺手組織,可并沒有太大的區(qū)別!對于我們這樣的人來說,殺人不眨眼可是常事!”
王崇時咽了口唾沫,說道:“劉兄既然肯跟我說這番話,那肯定不是那種殺人不眨眼的人,相反卻是有大智慧的人!”
見劉子驥仍舊不為所動,王崇時立刻補(bǔ)充道:“而且劉兄是什么樣的人我其實并不在乎。我在乎的是劉兄的實力。”
“劉兄年紀(jì)輕輕就能成為通文館的分舵舵主,而且還能輕易斬殺赤刀門的弱智大師,實力定然不會低。”
這話倒還讓劉子驥相信了幾分。
“憑借臆斷而得出我是個什么樣的人并不可取。”劉子驥收回長劍,將之插入鞘中。
“不過王兄還算有些膽識,合作倒也不是不可。王兄,方才言及你我合勢而擊之,卻不知你的勢有多大?”
“二十位武林高手!”
劉子驥沉默了一下,說道:“你說的武林高手,是真的武林高手,還是奉承之語?”
王崇時見瞞不過劉子驥,只好說道:“好吧,他們的武功一般。”
劉子驥不禁奇怪道:“你可是蜀國王爺之子,手底下就只有這點勢力?”
王崇時苦笑了一聲,說道:“此事怨不得我,家父雖然身為彭王,但早已辭去軍中職務(wù),每日只沉迷詩書漫卷,以植松竹自娛。”
換而言之,就是這位彭王殿下手底下沒多少人。
怪不得這王崇時身為親王之子,卻要來找劉子驥合作。
劉子驥挑了挑眉,問道:“令父位高權(quán)重,為何辭去軍職?”
王崇時道:“家父生性剛正不阿。陛下繼位后,便分封諸王,且令諸王兼領(lǐng)軍使。”
“可家父卻上書‘親王掌兵,實是禍本,況主少臣強(qiáng),讒間必興,繕甲訓(xùn)兵,殊非我輩應(yīng)做之事’,于是便回到這渝州之地,每日植松竹、讀詩書,倒也逍遙快活,無是無非。”
“正因為如此,我那些叔伯們,都稱家父為快活王。”
快活王?
劉子驥一聽這名字,當(dāng)即就覺得這彭王極有可能沒那么簡單!
敢叫這名字的,那肯定是有兩把刷子的。
這快活王不會是個扮豬吃虎的主吧?
不過不管這個彭王是否扮豬吃虎,都與他無關(guān)。
現(xiàn)在的問題是不過二十來人就想對付玄冥教,屬實有些困難。
“王兄,不管怎么說,二十人就想對付玄冥教以及赤刀門的人,著實有些太少了。”
王崇時笑道:“劉兄不必把我看扁了。我說的這二十人,雖說武功一般,但他們都出身大蜀禁軍龍武軍!單打獨斗雖不一定比得上玄冥教的亡命之徒,但合起來就不一定了。”
說到這里,王崇時頓了一下,才道:“不過兇名已久的黑白無常,就交給劉兄對付了。”
......
當(dāng)天下午,劉子驥便暗中隨著王崇時一齊來到了一處宅院。
他自然已經(jīng)打算與王崇時合作。
雖然之前他打的是“勝負(fù)無端,不爭也罷”的想法,但明顯這是不可能的。
玄冥教哪里會輕易放過他?
既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