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了嘴邊的吹噓,又被這句問話硬生生憋回嗓子眼兒里,周充別提多憋屈了,可他的眼珠子轉來轉去轉了好幾圈,也不敢痛快地說“沒問題”。
但說“不可能”又不甘心,周充一時僵在原地。
“你怎么這么不懂事?競哥忙著備戰高校聯賽呢,哪有空啊?”a及時接話,隨即對b使了個眼色。
“就是,而且那個什么離子炮,還有微微亮水平不低,說不定是星海今年發掘的大高手,只要他們參加高校聯賽,早晚會和咱們財經對上,急什么?”
b接到暗示,進行了補充說明,有意無意地看了周充一眼,就見他眼中閃過陰鷙的光,不屑地說“吹什么牛逼!要是我競哥出手,什么大高手,讓他死的不敢出泉水……”
a和b交換著興奮的眼神真能請校隊的高手出手找回場子?太爽了!
想到會有大高手來給他們撐腰,適才的失敗仿佛都沒那么沉重了,幾人都沉浸在“大仇將要得報”的幻象里,只車輪子的心底隱隱約約有一絲“公器私用不太好吧”的念頭,但很快就被熾烈的“復仇”氣氛湮沒了。
“我現在就去找競哥。”
說干就干,周充起身出門,財經神殿社團的活動室和財經校隊的訓練室比鄰而居,出了這門就能進那門,他摸到隔壁校隊門口,輕輕敲了幾下門“隊長?我能進來嗎?”
“進。”門里傳來回應。
周充推門進去,屋里的人明明聽到有人進來,卻都繼續各忙各的,沒一人抬眼看他。周充惴惴地看了眼時間,按理說,這會校隊的訓練應該已經結束了,沒想到這些高手們居然還在加班加點的集訓。
不愧是去年的地區冠軍。
周充走到張競身后,看著他屏幕上的角色在進行移動和攻擊的基礎訓練,一時間不敢打擾。等到了一個節點時,他抓住空當和張競搭話“隊長休息休息唄,都這么晚了。”
“有事說事。”張競沒接他的話茬,直接說道。
“我和社團幾個成員剛打了一把徽章匹配,匹配到的隊伍佩戴的是星海的徽章……我們輸了。”周充硬著頭皮說道。
剛只聽了“星海”兩個字,已經有隊員發出了嗤笑。同城的隊伍,一個是正數第一,一個是倒數第一,誰還不知道誰啊。
待聽到財經社團居然輸了后,屋里靜了靜,突然有一人憋不住爆出大笑。
“不是吧!那不成你們碰見星海校隊的了?那輸個一星半點也情有可原啊。”
這名隊員的言下之意是,代表星海學子最高水平的校隊成員的技術,也不過和財經神殿社團的成員在伯仲之間。
張競沒有笑,可也沒有興趣,他繼續著咒法的專項訓練,左耳進右耳出的聽周充念叨。
“星海今年算撿到高手了,有個叫‘微微亮’的游俠,被我們三個人圍攻還能反過來一殺二,不過也不算很厲害,肯定比不上咱校隊的成員……”
“主要是那幫星海的太猥瑣了,表面上假裝投降,結果偷跑。還看不起咱們財經,說我們是水貨,還是去年冠軍呢。”
這說法純熟周充自己杜撰的,說出來就是試圖讓校隊隊員們和他一起同仇敵愾,校隊去找場子總得有個名目吧。
沒人理他,也沒人表示憤怒不滿,游戲里的嘴炮有什么可告黑狀的,真夠無聊的。
周充赤裸裸的被無視了,連一開始嘲笑他的隊員都不再理他了,顯然已經對他的話失去興趣了,周充被晾在那里,渾身像長滿了刺,腦袋空了一半,想到什么說什么,拼命找補道“那個微微亮還有離子炮,肯定是星海校隊今年挖掘的高手啊,我這不也是想給咱們隊提個醒,免得碰上了沒準備……”
明明只是挽尊的話,誰知道還沒說完,張競突然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