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為高明樓來汴京,絕不是跟他爹一道來賠罪那么簡單。他的出現,和張巡,和蔡祁的失蹤,還有那什么祥瑞菩提子,肯定有關系。我想,是不是可以……”
傅九衢察覺到她的語氣,面色微變,“說說看。”
傅九衢四平八穩地坐下來,三念乖巧地拿來烤串放到他的面前。
傅九衢嗯一聲,“今日見過了。”
“我有些累,容我小睡片刻。”
辛夷慢條斯理地拂了一下袍袖。
段隋點了好幾下頭,琢磨著這個將計就計是什么計,覺得自己很受郡王妃看重,決定要好好表現,讓程蒼也看看,他也是可以玩陰謀詭計的人。
段隋不解地道:“良玉瓦子都搜查過了,人家正當營生,就算有所懷疑,我們再去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傅九衢點點頭,似乎有些疲憊,躺在椅子上闔上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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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府前,辛夷特地換了一身男裝,點了段隋同行,又叫上兩個侍衛,她和段隋打扮成尋花問柳的商人模樣,還稍稍“化了妝”,給段隋弄了兩撇小胡子,侍衛則是打扮成了小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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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夷猜得沒錯,看到他們一行人財大氣粗的樣子,瓦子里當即把他們迎入雅間,當祖爺爺似的伺候著,恨不能供起來。
傅九衢可惹不起這個姑奶奶。
從角門出府,她便去車行租了一輛沒有辨識度的馬車。
“有錢能使鬼推磨。”
傅九衢唇角微微一扯。
“有小姑娘來斟茶倒水,別舍不得花錢。”
“還有這等事?”辛夷狀似好奇。
辛夷叫來兩個姑娘相陪,舒舒服服地聽著曲,打著節拍,有一搭沒一搭地攀談。
辛夷:……
“去良玉瓦子。”
“好一個不記得。”辛夷輕笑,拿起一根竹簽串好的烤串,往嘴里一咬,“不記得就可以推卸掉所有的責任了?真是高招。”
一個姑娘嘆息道:“前兩日還是好好的今兒官府來了兩趟,說是有兩個貴人失蹤,失蹤前可能來過我們瓦子……”
段隋:“我是覺得這金子燙手。娘子,我可從來沒干過這事兒啊,萬一傳出去,會不會壞了我的名聲,畢竟我還未娶妻呢……”
傅九衢點點頭,沒有去拿,面容有些嚴肅,示意孩子們自個兒去玩,然后與辛夷攀談起來。
讓郡王妃看中,比讓郡王看中更了不起呢。
“這,這,娘子是帶我去……嫖?”
“是嗎?原來這些人跟我一樣見錢眼開呀?”
他是個腦子簡單的人。
段隋連忙收起自己那點小心思,嚴肅地道:“我在想怎么扮好一個嫖丨客。兄臺,你說我會不會因為形象太過正直被趕出來……?不行,兄臺,你教教我,我們還是要先學習一下嫖丨客之道才行……”
“不可以。這個節骨眼上,出不得亂子。你不想胡思亂想,保護好自己,不讓我分心,便是最好的辦法……”
辛夷:“先發制人,才是上策。如果總是這樣被人牽著鼻子走,就算找到人也是投鼠忌器,不如搏一搏,扭轉敵我局勢,順便探一探高明樓的意圖?”
辛夷唇角蕩開一抹笑。
想到今日給官家的建議,辛夷又問:“官家怎么說?有沒有將他驅逐出境?”
“十一。”傅九衢滿臉不認同。
“將計就計,將計就計……”
辛夷不滿地皺眉,“每次你這么說,就好像我很是不如你,只會給你添亂似的。哼,大男子主義!你細想一下這些年,我替你辦過幾件錯事……”
“你想贖身?”
段隋道:“我不是擔心這個……我是擔心……”
哼!讓郡王看中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