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五日的療傷,傷勢已經(jīng)恢復(fù)了七七八八,除了一些痼疾還需要不少時間慢慢修養(yǎng),就只剩下半邊臉狹比較讓他頭疼。
倒不是很在意容貌,不能易容的情況下臉上的血腥味有些濃重,在一些修士眼中,很容易會被辨別出。
“反正也不打算在和其余修士接觸,倒也不必太過擔(dān)心。”
心底嘀咕了一句,許昭玄片刻就掃滅了這抹疑慮,接著臉上又有一抹痛惜之色浮現(xiàn):“可惜,一場戰(zhàn)斗下來,竟然什么也沒有撈到,痛煞也。”
這次算是一場極為不劃算的戰(zhàn)斗,不僅沒撈到好處,還折進去不少珍貴的丹藥和靈物。
以姓崔兩人的身份來看,身上攜帶的靈物價值定然不菲,說不得價值數(shù)十萬的靈石,無論是靈器還是儲物貝,卻被一擊無差別的黑色光線轟擊給絞成了虛無。
至于那位有過交易的崔姓修士,自然早早重入輪回了。
這也怪不到他許昭玄身上,當(dāng)時的情況自顧不暇,哪還有心思在意其他,即便留下那位崔家修士可能有想象不到的好處。
如此一來,一場戰(zhàn)斗虧損近萬靈石,這在他所經(jīng)歷的戰(zhàn)斗中可是從未有過的。
“嘿嘿,道友若是嫌沒有收獲,我們來賭斗一場如何?”
突兀的,一道稍顯尖細的聲音從對面的另一座小山上傳來,一位身形短小,四肢也是纖瘦的人族修士顯露出身形。
此修垂著三尺長的的卷胡,面若六、七十老者,卻身著一襲獸皮短袍。
腰間掛著一個極不相符的巨大葫蘆,幾乎遮擋住他的下體,左右手各拿著一只不知名的妖獸后蹄啃咬著滿嘴流油。
最讓人在意的是,他的一身氣息卻是強悍無比,鼓囊的太陽穴顯示著其氣血旺盛無比,端得是古怪無比。
思緒之際,耳旁炸響的聲音讓許昭玄驚駭無比,如臨大敵。
決定閉關(guān)前,他可是仔細的探索過腳下的島嶼,且布置的了不少手段。
突然冒出一位身份不明又實力強大的修士,還未被他察覺分毫,那就只有兩種可能。
要么對方實力強大無比,很可能是一位金丹真人,另一種就是有對方習(xí)有很強的隱匿術(shù)法,就連他堪比金丹初期的神識之力都無法探知到分毫。
“你···”
咽了咽口水,許昭玄剛要顫聲問話時,瞄到了不明修士身著的短袍。
瞳孔驟縮下法力一絞,他毫不猶豫的燃燒一成精血施展燃血遁影術(shù),頃刻間體內(nèi)血霧一噴,身影消失不見。
“這···”
沒想到對方這么果決,短小修士連嘴里的肉掉在地上都不自覺,呆呆的看著血光消失之地。
足足三息時間,他才不解的上下打量著自身,吧唧嘴巴的道:“我的這一身很正常啊,有這么嚇人嘛,一言不合就閃人。”
“好不容易找到一位看得過去的體修,想要切磋一下,竟然是一位軟軟,真他姆姆的掃興。”
話一畢,短小修士一屁股坐在地上,將兩只金油燦燦的獸蹄塞進嘴里又啃咬起來,接著打開巨大葫蘆往嘴里一灌,香溢四射的靈酒“嘩啦”“嘩啦”不斷涌入。
若是有修士看到這一幕,定會大罵敗家的玩意,盡糟蹋三階醉云香。
等他酒足飯飽后,隨便一抹滿嘴的油膩,有些意興闌珊的嘀咕道:“不錯的血遁之術(shù),不錯的體魄,強大的神魂,強大的術(shù)法,可惜不能一戰(zhàn)。”
“算了,強求不得,還是先回宗門再說,不然那老妖婆又要嘮叨個沒完,還有也該為那一行準備一二了。”
下一瞬,一道遁光閃起,巨大酒葫蘆馱著一位不修邊幅的修士在海面上疾馳著,其破開的海水竟然疊起數(shù)十丈的巨浪,宛如一條白色劃痕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