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違抗征召的勢力,是有逃過一劫的,但絕不會包括你們許家!」
風輕云澹的落下幾句話,中年男修像看待死人一樣看了一眼在場的一眾許家修士,下一瞬,虹光沖天而起。
劃過西南方向,幾個閃爍就消失在了天際。
「不敢!」
許氏眾人依舊躬身。
足足十息時間,他們才直起身子喘了一口氣。
但觀一行人的神色,都是一臉的凝重,顯然被青云劍宗的修士有震懾到。
其中,許千強不安的道:「族姑,青云劍宗就這么輕易走了,之后的責難怕是會以雷霆掃穴之勢,將云靈山給鏟平,那些離開云靈山的族人會不會···」
留在云靈山,早已將自身性命置之度外了,但家族的其他族人···
「千強,都活了大半輩子了,怎么還這么沉不住氣。」
許瑞麗跺了跺拐杖,面帶不悅的道:「開弓沒有回頭箭,你們都下去吧,該干什么干什么,其他的由老祖、族長他們扛著。」
家族該做的都做了,如果青云劍宗真的把許家所有底細都能摸得通透,那也是許家合該如此。
何況,家族也不是沒有一絲反抗之力。
「是,族姑!」
被許瑞麗說教一通,許千強,包括其余修士,神色一陣羞臊,恭聲行了一禮后,先后向山下行去。
行走之間,腳步倒也不再沉重。
「青祖,一定要破鏡成功,再護佑我許家千年。」
「只需再千年!」
如是想著,許瑞麗手上的動作卻是不停,祭出一枚黑色珠子后,法力一絞。
只聽得「卡察」一聲,珠子應聲而碎。
······
「嗖~」
中年修士遁出云靈山,遁光一個驟停。
轉首看向云靈山方向:「許家敢這么大魄力的放棄族地來反抗我劍宗的征召,難道是那只青鷙鳥將要突破了?」
他先前沒有憤怒出手一二,除了自身涵養功夫不錯外,也是忌憚許家那只護族靈禽。
三階巔峰青鷙鳥,沒有相應的手段,就是宗門半步元嬰師叔前來,都奈何不了,一個不好反被重創,甚至滅殺了都有可能。
要是許家舉全族之力賭一把大的,讓青鷙鳥突破。
到時,就算是宗門的某一位太上長老前來,怕也會無功而返。
「前來臨海郡之前,朱師叔拐彎抹角的讓我照顧許家一二,還允諾給我了一些好處。」
轉瞬,中年男修又想到了宗門中新晉金丹真人不久的朱一昊朱師叔,心中喃喃:「按道理朱師叔不需要這般關照許家,除非···」
在他的印象中,朱師叔原本與尋常的宗門子弟并無二致,沒有背景,資質也只是中上。
就算修煉到半步金丹境界,又運氣極好得到某種結丹靈物,想要破鏡成功,那是千難萬難的,不被任何人看好。
卻沒想到,這么一位不被外人看好的師兄,閉死關一年后,迎來了一九雷劫,還順利的渡劫成功。
一朝金丹吞入腹,從此享壽八百載!
再一次見面,原本的師兄弟相稱,他因為宗門中有靠山而被推崇,變成了需要恭恭敬敬的喊一聲師叔。
個中境遇變化,直叫人唏噓不已。
「或許,朱師叔的這條路,我富某也可以走一走。」
眸光一定,中年男修立馬回轉身體,踏著遁光疾馳而去。
方向,正是云靈山所在
。
······
黑云森林,黑云坊市。
坊市中心一座凋梁畫棟的高大閣樓上,一位白白凈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