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紅潤的老者憑欄而立,不茍言笑的注視著人來人往的坊市。
觀其氣息,修為竟然達到了金丹后期境界。
身后,五位身著統一青灰道袍的修士低首靜候,敬重無比。
「踢踏~」
突然,一道輕微的腳步聲在扶梯處響起。
不消片刻,一位中年男修從轉角處出現,來到老者的身后,恭敬一拜:「弟子富勒,拜見師叔。」
老者并未轉身,指尖扣著橫欄,寡澹的道:「富師侄,你可是晚回了半日,這一路上可是遇到了什么事,還是那些勢力有所抵抗,輕視我劍宗?」
「回師叔,一切順利,在江海州,沒有人敢違抗劍宗行事。」
中年修士,也就是富勒,俯首的更低了。
「呵呵,量他們也不敢!」
老者風輕云澹的反手一揮袖袍,將富勒托起:「好了,既然人都已到齊,你們都去準備一下,即刻啟程,要是耽擱了宗門大事,本座可不會手下留情。」
「富勒留下!」
「是,一切聽從師叔吩咐。」
五人領命后,恭敬后退三步,才轉身向扶梯行去。
對于師叔單獨留下師弟富勒一事,他們是見怪不怪了,誰讓兩人的關系不一般。
「人走了,可以說了!」
依舊背對著,老者的話語卻意有所指。
「回師···」
「好了,這里沒有外人,就不必刻意擺出生分的姿態。」
「是,二爺爺。」
聞言,富勒繃緊的神情也緩和了下來。
略一思索,組織著語言道:「事情是這樣的,孫兒一路前去征召,前面幾家勢力都很順暢,直到云靈山許家,發現許家···」
「在半途,孫兒又想到了朱師叔的吩咐,聯系種種情況,覺得朱師叔與許家的關系不一般,所以重新折返一試···」
「對于去而復返的孫兒,許家修士也比較詫異,等孫兒隱晦的表明是受朱師叔所托,許家之人的神情果然有了變化。」
「繼而,孫兒依照所想的,逐步試探許家深淺,并沒有留下手腳的與許家談成了一項交易。」
「若是許家能用一些修士充當許家族人,且許家的變化不被宗門察覺,往后許家每十年單獨給我富家上供價值這個數的靈物。」
比劃了一下手勢,他右手一番,遞上一枚玉簡:「這些靈物是許家給出的誠意,他們希望二爺爺能從中周旋一二,幫幫許家度過這一難關。」
有二爺爺這位金丹九層的修士在,富勒并不擔心有誰能偷聽他們的話。
略去一些自己的小九九,他將大部分實情都一五一十說出,話語之中還真為許家添上了一些好話。
「呲!」
聽完長篇累述,老者雙眼一瞇。
既沒有出言斥責富勒,也沒有贊許一聲,就連玉簡都沒有接過。
神識一凝一刺,他那些許瞇著的雙眼,童孔稍稍縮了一下。
旋即,聲音一沉的道:「勒兒,看來我們都小瞧了許家,許家這么富有,你有沒有考慮過將···」
話語沒有說盡,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富勒聽罷,頓時一急:「二爺爺萬萬不可,孫兒的確想過悄無聲息的將許家抹去,但孫兒考慮到一種可能···」
說到此處,他小心的查看了一下四周,相貌堂堂之人,頗有賊眉鼠眼的意味。
「繼續。」
見此,老者意會的抬手一點,布下隔音、隔絕視線的禁制。
「孫兒從種種跡象分析出,許家的那頭青鷙鳥要突破了,許家怕是會全力輔助其破鏡成為妖王。」
「而一旦青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