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兒夜里,徐衍王的鐵騎兵突然踏入這座邊遠的伏牛鎮。
隸屬于徐國的小鎮縣令,連忙起身前去恭迎。又吩咐身邊管事的遣散鎮上所有迎春樓的客人,騰出房間供軍官暫做休息。有個仗著自己爹是豪紳的富家子弟,不知死活非要賴著不走,還大夸其詞。結果被幾個身穿重胄的兵一劍透個心涼,尸體直接從二樓扔了出去,死的不能再死。早些天這紈绔要是能聽聽家族老輩的話,也不至于橫尸街頭。長言道老牛肉有嚼頭,老人言有聽頭。不過現在倒是不用聽了,人死朝上,一切已晚。
第二天那名紈绔子弟父親屁都沒敢放一個,紅著眼睛處理了兒子的尸首。然后就攜全家老小跪在衙門門口,向鐵騎部隊的首領磕頭認錯。
徐清沐牽著老黃牛出門時,那名鄉紳還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經一事,長一智,對這個家族,也未必是壞事。
老乞丐告訴徐清沐,當下一手遮天的徐衍王,所從屬部隊戰力冠絕,由此也造成他們一貫目中無人的蠻橫作風。不過對本國疆土的百姓倒也算講理,昨晚那名從小嬌生慣養的主,死的也不算冤枉。
少年對此從未了解。
“鎮虎山的劍修們和這鐵騎相比,孰強孰弱?”少年突然想到林震北,昨晚若是林震北,會不會也橫尸街頭?
老乞丐撓了撓頭:“劍修大成者,可一劍破萬法。再來十個這樣的鐵騎部隊,止境劍修也可一劍斬殺。”
徐清沐看著老乞丐抬起的手,滿是老繭。
“但是劍修者一般很少參與普通士兵的戰事,一方面是兩國交戰,雙方都有劍修強者,無暇顧及普通軍隊。另一方面面對數千人數萬人的部隊方可應戰,若是數十萬、數百萬的人,縱是止境強者,也要避其鋒芒。”老乞丐又補充道:“這座天下還分有四座上宮學院,他們互相簽訂條約,凡是無故對凡人濫殺的劍修、道士、等,都會遭到聯手追殺。林震北他爹的小老婆,就來自四宮之一的劍氣閣。”
徐清沐默默記下。“你一個乞丐怎么這么了解?”頭帶簪子的徐清沐反問道。
老乞丐說這些江湖傳聞特別多,村南的說書人說的比我精彩多了。徐清沐沒有追問,只是默默看著腳邊的黃牛吃草。
前往鎮虎山的路上,林震北和背著祁山劍的師傅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客棧休息休息,一同前往的管家正在喂馬。荒郊野外,好不凄涼。
幾名袖口繡劍的挎劍劍修也一同落座,聲音大如洪鐘:“老板娘,一斤花燒,三斤牛肉,快點。”
不大一會,老板娘的女兒就端著酒菜上來。看著店家女兒年齡不過十五六七,卻出落的好生水靈。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樣,臉上羞澀可見一二,落在幾名劍修眼中卻顯得風情萬種。
“呦,小妹妹長得如此水靈,來陪大爺喝兩盅。”一名滿臉猥瑣的劍修伸手捏住少女屁股。
少女大驚,連忙向后躲避,不曾想那名劍修依舊不依不饒,順勢一拽,將少女整個嬌軀拉入懷中,不顧少女大聲呼喊救命,就一嘴親了上去。店家夫婦二人連忙跪地求饒,卻被一腳踹翻。
林震北不顧劍修師傅的阻擾,猛然站起身來,對著眾人大聲喝道:“住手!”隨后毅然決然站在了幾名劍修面前。
“哪來的黃毛小子,想死嗎?”那名滿臉胡茬的劍修放下少女,一把握住隨身佩劍。
可未等少年說出第二句話,一直沉默不語的另外一名袖口繡劍的劍修,陡然出劍,一劍劈死拿劍的鎮虎山道士,隨后一劍貫穿少年胸膛。
蓄謀已久。
當老管家回來看到這一幕時,嚇得六神無主,倉惶逃竄。殺人的劍修目送老管家逃離,毫無動作,嘴角譏笑。
等老管家逃回林府,剛好是林震北出發的三天后。隨后,林府上下震動。
最先沖出來的是林雨大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