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誠儒悵然道:“數十年前,關于這些秘洞我也進去過,不為尋寶,只是和她......”李誠儒并未說完,只是拍拍徐清沐肩膀:“如果確定想去,那最好準備一下,也不在乎這短暫時日。”徐清沐應了聲好。
關于出這驛站,徐清沐覺得還是有必要提前跟王子乂將軍通告一聲,于是在下午喂劍之后,便將自己打算告知王子乂。
那人臣思索片刻,隨即說道:“驛站之內,我可護你周全,一旦除了這金剛圈,便凡是都需靠你自己了,尤其是......”王子乂壓低聲音,卻并未明說。這幾日的相處,徐清沐也感受到了王子乂的關心,加之老乞丐臨終遺言強調,這虎癡絕對可以信任,徐清沐對王子乂的好感與日俱增。這會兒徐清沐開口道:“王大哥好意我心領了,剩下的話你不說我也明白,只是李誠儒也會隨我去,應當問題不大。”王子乂也不好勸阻,從身上取下自己經常佩戴的那枚吊玉,隨手交給徐清沐。“原本打算等你破四境之后再給你,想來你要出去,也需要點保命的東西在手,這枚‘乾坤陰陽玉’你且佩戴在身,遇生死關頭捏碎它,可保你十息安全。”
這一次徐清沐卻沒有伸手接下。“王大哥,此次前去兇多吉少,恐怕......”王子乂笑著扔出那枚吊玉:“所以你更要拿著了。”
伸手接過刻有陰陽兩字的吊玉,入手溫潤。
曾經林震北給的那支“君子不救”的發簪,也如這般。
“我再給你調配三十護衛,一路上也好照顧你們。你此次前行之地還需過那鬼門關般的‘二重峰’,這些護衛精通水性,擅馭船,到時候也好有人出來掌舵。準備幾時出發?”
“一周后便可啟程。”
王子乂笑道:“也好,我也需要一點時間去準備準備。”說罷便踏步離開,背影如風,清風拂面。
一眾幾人當晚在晚飯期間商議好,一周后便起身前往那白鏡秘洞。
修煉北冥三十六周天的徐清沐緩慢調息,一吐一吸之間有白霧彌散于口鼻。徐清沐沉心內視,意識游走于各處脈絡,配合默念三十六周天口訣:“丹田氣沉回,經脈氣息生,陰陽離反復,左右協調去,普渡需回轉,北冥可升天......”隨著老乞丐留下的口訣念出,徐清沐周身都沐浴在白霧中,一旁的愁離劍再次離地而起,如那歡樂的孩童,繞著白霧起舞。
凡夫俗子初讀那秘訣,往往明其意而不得其神,朗朗上口只覺神秒,卻不知無高人指點,只能做那飯后閑談資本,騙一騙村頭浣衣娘們還行,即使在熟讀于心,也無半點作用。好在老乞丐留下口訣時,還在徐清沐腦中留下了演化過程,這樣徐清沐修煉起來果真達到那事半功倍的效果。
徐清沐若是此時出劍,當是能一劍刺穿落葉了。
李誠儒看著劍意慢慢滋生的少年,滿意點了點頭,口中呢喃道:“老乞丐啊老乞丐,你這弟子有成龍之相啊。”
在與王子乂說過的第五天,三十重胄策馬而來,揚起一陣塵霧。為首更是身著紅纓,頭戴羽冠,下馬時雙腳踏地,遒勁有力。隨著一聲令下,三十人軍隊整齊劃一,開口道:“天鼠營親衛隊,恭候徐隊長指示!”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韋不諒稍稍向后退了一步,只是無人察覺。
臨行前徐清沐依舊去了趟酒肆,打了足足三斤杏花酒。
一行人定在明日早晨出發。晚上徐清沐剛準備睡下,曹丹便敲響了房門。那個原來在鎮子上裝模作樣算命的小道士已經完全換上了女人妝,本來被雙魚道冠束起的頭發也重新散落下來。加之那俏臉容顏,徐清沐自心底覺得,這樣的曹丹確實有女人味。怔怔出神的徐清沐被曹丹一個推搡,這才反應過來。曹丹表明自己有點睡不著,想讓徐清沐陪著去后山坐坐。
“林震北的死,其實我是知道的。”已經坐到山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