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城尋找,于是——”那士兵又哭泣起來:
“遇到了無數的紅眼鬼怪,瘋了一樣向我們撲來撕咬,來不及撤進來的兄弟們全部都——被咬死了。”抽泣了好一會,才接著說道:“我們三人離殿門比較近,所以抽身較快,那些鬼怪似乎很怕殿內,只在門外徘徊,并不進門。”
徐清沐略有所思,接著純陽道人從上方橫梁處飄落而下,拍拍手道:“果然如你所說,大殿上方被人為設置了禁制,導致那些非人進不來。”
徐清沐聽后,面露沉思。不大一會,對著主殿當朝座位處喊了一聲:
“朋友,現在可否現身了?”
眾人皆是一驚,看著徐清沐,不明所以。徐清沐依舊盯著王座方向,那里漆黑一片。過了片刻后,幾聲拍巴掌聲傳來:
“啪——啪——啪——”
“不錯,不錯,你是怎么發現我的?”
隨著那人走進,步入火把光內眾人才看清此人。頭戴書院三品讀書人綬帶,齊眉束一條白色繡水仙抹額,身穿讀書人標志性白色長衫,腰間吊四方孔白玉,手持山河賦十六骨干紙扇,仙人之姿,與這凄涼大殿格格不入。
徐清沐沒有回答此人問話,目視這白衣人緩步走至身前。開口反問道:“閣下是縱那非人的元兇?”
那人哈哈大笑:“非也非也,我只是路過此處的一介讀書人而已。”
徐清沐看著如臨大敵般的眾人,開口道:“此人非敵,放下武器吧。”接著對面前白衣人拱手道:“在下徐清沐。”
那白衣人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還是同樣抱拳回禮道:“一介無名書生,齊春風是也。”兩人互相謝了禮,便一同坐下,商量對策。
曹丹悄悄湊近徐清沐:“你怎知他并非我們敵人?”徐清沐指了指身后那已經昏死過去的老兵,開口道:“方才那將士脖頸處傷口周圍的藥粉,并非邊塞所有,想來應該是有人暗中幫助。我讓純陽道人上房梁之上,一是為了查看是否有人藏匿,二是這大殿中既然能阻止門口非人強行進入這宮殿,想來定是有人設置了禁制。”
曹丹點點頭,下意識將身體想著徐清沐挪了挪。
“齊大哥,你為何會出現在此處,又逗留不走?”徐清沐已將火堆點起,眾人圍繞著火堆而坐。
那自稱齊春風的男人,將扇子折起,一臉白癡相看著徐清沐,那意思在明顯不過:你出去試試?
徐清沐也自覺這問題蠢了點,訕訕笑道:“齊大哥,你還沒有回答我第一個問題。”
書生伸手烤了烤火。“前些天我自邊塞而來,路過這酆都城。本想繞道而行,可所養的一只犬寵調皮,被老鼠吸引,跑入城內,情急之下,我也就隨之而來。可犬沒尋到,反而遇到這等怪事,豈一個慘字了得?”長吁短嘆好一番,有開口反問道:“你們呢?怎會憑空出現?”
徐清沐沒有闡明白鏡秘洞一說,只是笑道被傳送法陣帶離到這罷了。一眾人又陷入沉默,眼下的情勢不容樂觀。
徐清沐向火堆中添了一些咫尺物中帶的柴火,幸好出發前王子乂提醒過,行程漫長且艱辛,多做些準備,生火做飯的工具和材料,徐清沐準備了很多。徐清沐思考著,來的時候并無這些鬼怪,現如今這些非人突現,絕非偶然。酆都樊陽城已塵封十五年,李誠儒說幾年前還無化形之相,現如今看來顯然是提前進化了。除非......有人故意而為之,用了某種自己不知的秘法,強行讓這些鬼怪化形。
而且又是在自己出洞之前,必然是一開始就對自己行蹤有所了解,除了韋不諒,再就是身后那小姑娘曹彤。那小女孩雖說來歷不明,可也是船夫極力想留在身邊作女兒的,想來關系不大。想到這,徐清沐轉頭對純陽道人說道:“師兄,世間有沒有什么秘術,能夠在一人身死時讓別人感應到?”
純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