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損,撓了撓褲襠,不好意思道:“對不起啊,你出現的太突然,嚇到我了。”
和尚又連連挪了幾下屁股,可能被咬的地方還痛著,挪動幾下屁股后痛的齜牙咧嘴??粗矍懊嫒萸逍愕纳倌辏闹幸魂囌u謗:嚇到你了?居然還是我嚇到你了?我還要給你賠罪不是?
徐清沐也不管和尚的心思,動手在岸邊燃起一堆篝火,示意和尚可以將衣服脫下來,放到火堆上烤一烤。
看著雙手抱在胸前的和尚,仿佛受了極大的委屈一樣,于是徐清沐開口道:“如果你介意,我可以背過身去?!?
那和尚見面前少年確實不像偽裝,于是膽子漸漸大了些:“我叫守元,來自東廂?!庇^察了面前少年好一會,才慢慢脫下那身和尚標志性法衣,放在火上慢慢烤著。至于褲子,那叫守元的家伙,死活不肯脫了。眼睛時不時瞟著趴在一旁的七上八下,眼神有著畏懼,更多的是怨恨。
徐清沐忍著笑意,也沒勸,看著年歲與自己差不多的小和尚不停的吞咽口水,想來是可能餓了,于是一吹口哨,旁邊的七上一頭扎進水中,不大一會,口銜一只碩大的草魚躍上岸邊,扔在徐清沐腳邊。徐清沐摸了摸手,示意它帶著妹妹八下去湖邊玩去。直到兩只小獸走后,那和尚才徹底放松下來。
不大一會,就傳來了烤魚的香氣。
守元合掌的手再也合不住了,本來目不斜視的眼睛也盯上了散發香味的烤魚,終是在徐清沐撒下一些調味劑后,那和尚徹底沒了出家人的矜持,一把奪過,大口大口的吃起來。幾口肉下肚,也有了精氣神,對著徐清沐含糊道:“這魚真不多,先前你縱狗咬我的事一筆勾銷了。”
旁邊玩耍的七上耳朵尖,立馬齜牙跳了過來,對著吃魚的和尚齜牙咧嘴。小和尚立即改口:“是神獸,神獸大爺!”
七上才滿意抬起頭,看也不看小和尚,挺胸走過,繼續陪妹妹玩耍去。
又受了驚嚇的小和尚徹底繃不住了,眼淚嘩嘩的流。嘴里的魚肉還沒有完全嚼爛,大概覺得再哭就浪費了,于是強行先忍著淚,咕嘟一口咽下魚肉后,又張著口嚎啕大哭。徐清沐咧咧嘴,這出家人不應該戒嗔戒癡嗎?怎的如此瘋狂。
過了半晌,小和尚才漸漸止住了委屈,低頭又啃了一口魚肉,心情才平復了點。
徐清沐開口問道:“不說東廂和尚,不到十八歲不允許下山嗎?你這小小年紀,為何獨自流落到此?”
不說還好,一說,小和尚又抽泣起來,不過還是沒有忘記吞下口中魚肉。“我為殺徐清沐而來!”狠狠又咬了一塊,光頭之下的單純面孔上蹦出這話,著實驚了徐清沐。和尚嚼了幾口,繼續說道:“前些天我偷聽師父師娘對話,想要將他們唯一的女兒余元嫁給那徐清沐!可恨那徐清沐是誰我都不知道,只是一想到小師妹要嫁給別人,我就很難受,所以,我偷偷跟著師父,溜出東廂,下山前來殺了那賊人。”
徐清沐笑著問道:“你師父是不是那純陽道人?”
小和尚睜著明亮的雙眼,好奇的打量著眼前人:“你咋認識我師父的?”
徐清沐打了個哈哈,說恰巧向他問過路,有過一面之緣??粗琅f在狼吞虎咽的小和尚,徐清沐出聲勸道:“說不定你那小師妹不愿意,到時候這門親事不就自然而然不作數了嗎?”
小和尚似乎更傷心了,連吞咽的動作都忘記了?!拔規熋谜f了,等到15歲那徐清沐還不上山,自己就主動下山去找他。我看吶,師妹定是被師娘洗腦了。”說完,似乎手里的魚都不香了,扔在地上目光呆滯,嘴里喃喃道:“我也好奇,這徐清沐究竟是什么樣的人,怎有如此的魅力。”
徐清沐再次出聲安慰道:“那或許徐清沐不愿意呢?”
小和尚似乎想到了那張師妹的面孔:“哪有人會拒絕天底下最好看的小師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