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直聊到天黑,期間七上又抓了不少的魚,都被徐清沐烤了吃。小和尚似乎也忘記了不愉快,吃的肚子圓滾,打著飽嗝說出來這半個月,好久沒有吃過一頓飽飯了。
上嘴忙完,就輪到下嘴了。
徐清沐望著小和尚,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
小和尚神情一窒,堅定搖搖頭。
徐清沐面色不變,繼續點頭。
小和尚拗不過,終是點點頭。
不大一會,躲在荷葉后面的兩人,趁著黑夜,一陣噼里啪啦,毫無形象。
小和尚捂著鼻子,看著前面的荷葉氣氛憤道:“本來想著偷點蓮子充充饑,結果縣令直接派人前來攆人,說那徐清沐今日光臨司月湖,下令周圍不得出現任何閑雜人等,我只好跳進湖里,躲避著衙門的人。”
徐清沐憋著勁,直到一聲舒服的嘆息后,才緩緩道:“躲在這是為了殺他?”
小和尚聽著徐清沐屁股下的叮鈴咕咚,顯然有些羨慕,自己憋了一會,毫無收獲,只得放棄:“哪能啊,說說氣話唄。就想著看看徐清沐是什么神仙樣。憑啥一面都沒見,就能娶走我那師妹呢?!?
臨近完畢,徐清沐伸手揉了一片荷葉,伸到屁股底下,滿意擦拭一番后,才提褲子站起來。結果剛好發現,拉屎的地方,是那葉妃題字的碑石,借著月光,徐清沐看到了另外兩句:
“人倚窗閣獨賞月,幾時君來幾時歸。”
徐清沐系好腰帶,對著石碑道了聲罪過罪過。世人都道葉妃出身四大上宮學院之一的葉家劍冢,又為皇帝生了個唯一的太子,必是春風雨露均得意??晒陋?,只有自己知道罷了。
徐清沐思來想去,還是沒有將自己是徐清沐的事情告訴小和尚守元,而是給了些銀兩,告知和尚徐清沐已乘船去了邊塞,你早些回去,那徐清沐,沒什么好看的。小和尚倒也倔強,雙手合十說著出家人無功不受祿,行也修禪臥也修禪,這一路,困苦皆是禪。徐清沐被逗樂了,說還有什么是你的禪?
小和尚面露笑容,眼睛里都是光:“我那小師妹,便是我最大的禪?!?
臨行時,小和尚問道:“施主,還沒問名字呢,你是個好人?!?
徐清沐擺擺手:“名字什么的不重要,回去告訴你那小師妹,就說徐清沐,無須等到十五歲,她也不是他的禪?!?
小和尚愣在原地,月光下一雙破了的鞋格外顯眼。
得,這屎,白拉了。
等到徐清沐回了衙役,已是到了晚飯時辰。按照往常慣例,太守需要親自去環視司月湖之后,才會打道回府,吃那晚飯。
眾人邊吃晚飯,邊聊些家常。徐清沐偷偷從懷中掏出幾粒蓮子,是在那船上摘的。本來還想著摘更多點,只是被那和尚守元打斷,只拿到了一捧。徐清沐依稀記得,在驛站時曹丹對著鍋里的五子衍宗湯嘖嘖搖頭,說少了一味蓮子,是有些可惜了。
將蓮子遞給曹丹,后者臉紅如荷尖。
一旁沉著臉的曹彤狠狠將一根油條塞進嘴里,大口大口嚼著。正在這是,太守回來了。
拿起筷子的太守氣呼呼的說道:“不知道那個天殺的玩意,在葉妃娘娘的題字碑前拉屎!”
胖子瞬間抬起頭,盯著徐清沐。
眾人皆不說話,面色難看。
更慘是那曹彤,半根油條露在口外。
又黃又粗。
那晚過后,曹彤對徐清沐的殺意,再也忍不住了。連著七上八下一同,受了幾分委屈罪。
一眾人在司月湖休息了三天,期間徐清沐還打著王子乂的名頭,去了趟退伍軍人修養院。那些個老兵或獨眼,或斷腿,無一不是身受重傷。一院只有七十五名老兵,提到王子乂時,皆目露慈祥。私下里徐清沐了解到,這些老人多數是家中子女不在了,或者干脆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