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六日便可抵達二重峰渡口。
船上的徐清沐除了每日練習李誠儒示范的“刺”字訣,從進入秘洞開始就練習的拳譜也絲毫沒落下。只不過每日刺葉千百次變成了萬次。自從洞中最后兩劍刺中虎兕后,徐清沐心中有感,對練習劍刺更加頻繁。曹彤觀看幾次刺劍后,撇撇嘴。終是看不下去之后,伸手奪過來那把愁離,在徐清沐的注視下,輕松一劍刺穿樹葉。
隨后對著徐清沐比了個小拇指,扔回了愁離。說了句:“現在殺你都覺得丟人。”
接過劍來的徐清沐沒說話,依舊扔起一枚樹葉,接著一劍刺出。
還是失敗。
不過徐清沐倒是不在意,這些年見過了太多天才,早已見怪不怪了。
一直持續到午飯,練習不下萬次的徐清沐才會停下休息,去逗弄逗弄兩只小獸,這段時間七上八下的體型已經接近老黃牛了。徐清沐想起老乞丐給自己的遺言說老黃狗已經去世,老黃牛也快離開了,心中有些傷感。不過很快就釋然,也好,陪著那老乞丐,應該更開心些吧?
七上背后的那根刺更加深紅,體型也要比八下大了一圈。齊春風看見這兩只小獸時也驚訝不已,當得知七上八下是獸王的后代時,直咂嘴,說道這兩只小獸一旦成長至成年,必然是不得了的存在,起碼止境之下無敵手,和李誠儒說的不差。
徐清沐倒是看的很開,只是想著兩只小獸能安穩長大即可,這世道,能少參與就少參與。
在接近回城的第五天時,徐清沐再次試了下開啟秘洞,紅光搖曳,傳送門竟然直接打開。這開啟秘洞時靈時不靈,徐清沐也摸不著頭腦,找不到規律可循。少年向齊春風坦白了白鏡秘洞,后者倒是沒有太出奇,表示自己也曾進入一次炎陽秘洞。隨后眾人又一次前往秘洞內,主要是為了接那李誠儒回來。
找到李誠儒時,那堂堂文圣正在用刀刻畫一根木頭,刀口上下翻飛,速度極快,大致模樣像是一把劍。
看見徐清沐等人,李誠儒勉強一笑,眼中卻盡是苦澀。
“上官婉呢?”曹丹心中還念著那個姿容絕美,氣質出眾的白鏡執事。
李誠儒沒有說話,手中刻刀依舊,纖細的木屑翻飛,不大一會,一把直劍模樣成型,劍身上刻有“十八”二字。
李誠儒手捧十八,神情悲戚,慢慢將劍斜插再地。眾人才發現面前有個小土包,被鮮花覆蓋。
“十八年前她就死了,死了。留下的不過是一份執念罷了。”
李誠儒更加悲傷,雙手不住顫抖:“徐小子,能否讓我在秘洞中再停留七日,這期間不要進來打擾我。”
不經意間看見曹彤,硬生生擠出個笑容:“曹彤,我教你練劍吧。”
眾人這才注意到,年歲不大的曹彤,臉上依然有幾分與上官婉的相似。
一向跳脫的曹彤倒是沒有表態,只是下意識向曹丹身后躲了躲。
李誠儒又發現了齊春風,眼神一窒,青甲現,難道?隨后對徐清沐說道:“你們皆出去吧,留我在這靜一靜。”
一群人沉默,并未出聲,緩緩退出秘洞,這里面的秘密,李誠儒不想說,眾人也不去問。
接下來的幾日,都是在練劍和練拳中度過。曹丹又開發了新的菜譜,吃的幾人齜牙咧嘴。期間徐清沐偷偷丟了塊魚肉給七上八下,兩頭小獸直接掙扎著跳入河中,打死不在上來了。曹丹用勺子抵住徐清沐脖頸,有點委屈道:“在秘洞中你不是說想念我弄的飯菜嗎,如今怎么就嫌棄了?”
徐清沐勉強咽下一口已經焦黑的魚肉,擠了個大大的笑容:“現在也喜歡的。”
最苦可是齊春風。
每次飯間都想用刑一般,受刑還可喊出聲,這種只能賠著笑,身體精神雙煎熬。
一行人終于登上了碼頭,有點暈船的純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