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這才看清,這徐清沐手里握著的,正是葉家劍冢的愁離劍。
雖然有著疑慮,謹(jǐn)慎的徐培也沒有直接沖過去。而是開口道:“那把愁離劍怎么會(huì)認(rèn)你為主?難道你是葉家的人?”
隨即不待倒地少年回答,自顧自說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葉家子弟出生便刻名在冊,即使是野種,不去過宗祠,也得不到劍冢認(rèn)可。再說愁離已經(jīng)認(rèn)主葉離,怎么會(huì).......”
徐培百思不得其解,卻見那徐清沐在曹丹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將王將軍送的玉塞到了曹丹手中,低聲道:“捏碎它,我送你出去。”
看著猶豫不決的曹丹,徐清沐直接紅了眼:“沒聽到嗎?快!”
隨后看也不看搖頭流淚的曹丹,握著她的手,輕微用力,那吊玉被捏碎,一股乳白色的光暈隨即蕩漾開來。徐清沐咬破指尖,讓自己略微集中精神,體內(nèi)瞬間涌出一道凌厲劍氣,狠狠劈在曹丹身上。
王子乂將軍說,捏碎陰陽玉,可保十息安全。
果然,曹丹在劍氣巨大的推力下,急速倒飛,破開法陣,飛了出去。
“對不起了曹丹,下輩子,不要遇到我。”
接著吐出一口鮮血,半跪在地大口喘息。老乞丐一共留了三道劍氣在體內(nèi),剛才用了一道,還剩兩道。劍皇曾強(qiáng)調(diào),不到萬不得已,切不可做那玉石俱焚的事,身體太弱,承受不了劍氣的波及。
徐清沐抬起手,擦掉嘴邊的血跡,看著眼前黑袍人,喃喃道:“師父,現(xiàn)在是那萬不得已吧?”
突如其來的劍氣,也嚇得黑袍人一窒,這熟悉的劍氣明顯是宋梓涵的,難道,這劍皇沒死?
隨即黑袍人看到徐清沐嘴角的鮮血,立刻明白了:“強(qiáng)行調(diào)用體內(nèi)的劍氣,受傷了吧?哈哈,這該死的劍皇倒是好手筆!來來,讓我看看,你還能再來幾次?”
徐清沐盯著對面同齡人,腦中充滿了憤怒:“王將軍,他可是你的老師啊!怎可下得去手?!”
太子徐培神情一萎,動(dòng)手前也曾勸過聞人博,不要?dú)⑺吘挂菜惆雮€(gè)恩師,只要王子乂歸順,那么此事就此揭過。可誰知王子乂最后的話語,徹底激怒的太子徐培:
“臣甘愿赴死,只求放過徐清沐。”
徐培怒了。
這個(gè)自己佩服的男人,這個(gè)皇帝陛下親自賜字的虎癡,這個(gè)被譽(yù)為百年一遇的武道天才!與自己朝夕相處四五年,結(jié)果呢?為了一個(gè)冒出來,本該夭折的人,竟然置自己生命而不顧!
徐培嫉妒了!
于是,下令聞人博殺了他,臨死,那個(gè)白衣人都沒有一句求饒的話。
對面的徐清沐再次咬破舌尖,握拳釋放了第二道劍氣。
一時(shí)間劍氣橫飛,原本想著突如其來的第一道劍氣劈向?qū)γ婧谂廴耍蓳?dān)心被識破后,來不及送出曹丹,左右思量后,哪怕自己死在這,也要將曹丹安全送出。于是,這二道劍氣,對面的黑袍人明顯有了準(zhǔn)備。只見他伸手接過徐培手中的佩劍,橫在身前,表情凝重。這老乞丐留下的劍氣,明顯也對他產(chǎn)生了威脅。
第二道劍氣更為洶涌澎湃。
周圍塵土翻飛,被劍氣繚起,隨著劍氣,一同裹挾呼嘯著向前飛去。黑袍人將太子擋在身后,手中劍橫在身前,神情肅穆。等到劍氣靠近,那黑袍人一跺腳,周圍飛土砂石皆起,黑袍人一聲爆喝“去!”,隨著手中劍向前橫劈,同樣裹挾著無數(shù)沙塵,撞向那道泛白劍氣。一時(shí)間罡風(fēng)凌冽,漫天塵沙飛舞。身后的徐培呆呆的看向那少年,不敢置信。
黑袍人向后踉蹌幾步,手中劍錚錚作響。
這該死的宋梓涵,死了還有這么多后手?黑袍人看向道心差點(diǎn)失守的太子,喝道:“那只是劍皇留下的劍氣,這就讓你害怕了?!”
接著又轉(zhuǎn)過臉來看向徐清沐,臉色猙獰:“今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