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那竹林走去。曹丹終是有些不放心,也放下行禮,辭了熱情的招呼,跟上徐清沐。
前往竹林的路上,曹丹有些惆悵,這一路走來,雖說短短過了三個月,卻好像過了三年一般,老乞丐不在了,自己也完全放棄了上陽宮弟子的身份,再就是眼前那個孤兒徐清沐,也成長為了一個手拿愁離的小劍修。曹丹想起秘洞內徐清沐在幻境中的舉動,俏臉微紅。綁在發間的那一條紅色絲帶,是徐清沐在司月湖送的。
“徐清沐,等打過那太子徐培,贏了四境之爭后,你想干什么?”曹丹雙手負后,儼然小家碧玉。
關于曹丹,徐清沐也承認這段時間下來,好感不停上升,一是曹丹生性善良,二是對自己確實非常關心照顧,讓自己非常感動。已經十二歲的少年當然不是榆木腦袋,可一想到遠在伏牛鎮的林雪,徐清沐總會心中充滿愧意。
“我想繼續習劍,我答應過他,想去看看這山河。”徐清沐頓了頓,看著眼前被晚風吹起鬢角青絲的少女,伸手摸了摸那刻有‘君子不救’的玉簪,接著說道:“雖然有了愁離劍,但我更想用那把‘念北’,那把我師父親手為我刻的木劍。”
七月七,也是人念鬼之日。
徐清沐想那個伸手掏襠的老乞丐了,那個教會自己猴子偷桃,卻怎么也不教老漢推車的師父,長嘆口氣:“老乞丐這輩子都沒有給我制定目標,雖然在留下的《輕衍訣》上刻了個徐十三,可我知道,即使我達不到,老乞丐也不會有絲毫怪念。”
說罷,伸出手又在耳邊拍了兩下。
清風依舊,徐清沐自嘲笑了笑。
曹丹沒有說話,伸手將鬢角的發絲攏回耳邊,跟在徐清沐身邊,結伴而行。
可就在這時,徐清沐驀然停住腳步,將曹丹拉到自己身后,目光直視前方:“誰?”
不一會,一身黑衣,籠罩在黑霧下的人桀桀而笑:“好小子,觀察力有增進了,可惜,還是晚了一些,踏入了幻陣中。”那黑衣人身邊,又出現了一名少年,年歲與徐清沐相似。
徐清沐心中一緊,對面是太子徐培無疑了。
隨即開口道:“堂堂一國太子,約好的同境之戰,怎么,這么點耐心都沒有?”望著對面抱劍少年,徐清沐在腦海中呼喚著劍侍葉傾仙。
“桀桀桀,怎么,想聯系李誠儒?哈哈,踏入我這墜魔陣中,別做那妄想之事了。”
果然,徐清沐嘗試了好幾次,皆以失敗告終。對面那少年太子的眼角有些許不忍,可看向黑衣人,眼神也逐漸冰冷起來。
師父說的對,只要能殺你徐清沐,奪得那完整龍運,管他什么方法,管他光不光明。
一將功成萬骨枯!
徐清沐拔出愁離劍,面色平靜看向對面二人:“放過我身后女孩,這是我唯一請求。”
對面那黑衣人哈哈大笑:“怎么和王子乂一個德行,臨死說的話都一樣?癡人說夢嗎?”
徐清沐腦中瞬間炸裂,王子乂臨死前?王子乂將軍他......
見此情形,那黑衣人更加得意。“那王子乂,臨死前說了什么知道嗎?我該夸他聰明忠義呢,還是蠢笨無腦呢?真是好笑,白白浪費了武道天才這個稱號。”
徐清沐已經完全聽不進去了。
自己選了一個夜明珠還沒送出去呢,身邊那個刻有陰陽兩字的吊玉還沒歸還呢,司月湖那邊的老兵,還等著王將軍去看呢。怎么會......
腦中瞬間涌進大量回憶,皆是那一襲白衣,雙手負后,溫文爾雅,陌上人如玉。
隨即化為無窮憤怒,不顧曹丹阻攔,直接握愁離劍,紅著眼沖了上去。
那黑衣人大手一揮,一團黑霧裹挾而來,撞上少年,連同愁離劍一同倒飛而去,跌落在地后吐了口鮮血。對面的太子倒是咦了一聲:“愁離劍?”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