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陽脯不確定,皇后是否有所察覺?
不會的,絕對不會。
可她為何又做出這般舉動?龍椅上的人手指輕捻,一團黑色火焰升起,將信封燃燒殆盡。
起身拍了拍巴掌,不大一會,一位身穿太監服的監管走進來。
“準備一下,朕要微服一趟。”
“陛下,是否通知太監司?”
“就我和你。”
“嗻。”
金陵城、弈街。
身穿淡黃九龍五爪長衫的長陵王起身拜謝,隨后沒入人潮,消失不見。
口含草莖的蘆三寸將打亂的棋局重新整理好,等待下一個愿者上鉤。剛才賣出的第四子,便是已經歸隱山林的靈邑王徐亮。生于帝王之家,本就是縱橫上不可缺少的官子之一,哪里來的歸隱?
那長陵王還擔心,能否勸得動。
蘆三寸在手心寫了個“太子”二字,一切疑慮便消失了。
收拾棋局的蘆三寸,可能覺得褲襠有些奇癢難耐,便伸手掏了掏,驀的笑了起來。
依稀記得四五十年前,一個鼻涕掛在嘴邊的小男孩哭著求自己,說爹娘被殺,想要報仇。那孩子別的沒學傳神,倒是這掏襠,入木三分吶。
只有青年模樣的蘆三寸,將第五子,放在左手心。眼中有一絲傷感。
縱看人間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不在燈火闌珊處?
等到徐清沐走出房門后,已是七月七后的后三天。
那行如死尸一般的少年,在眾人注視下,獨自一人詢問了王子乂將軍的墳塋,去客棧老板娘那賒了三斤杏花酒,要了碟鹽水花生,裝在身上去了將軍墓。
看守陵墓的兩名士兵,見著徐清沐,知是王將軍生前嘗嘗領著的那位,于是主動放行。徐清沐點頭致謝。
王將軍的墓并不難找,一桿軍旗指天,只是邊塞風沙大,幻境惡劣,那印有蛇形的徐家軍旗幟上,已有損壞。
徐清沐用袖拂了拂墓碑,找了個空檔口,坐了下來。
給王將軍倒了一碗就,自己同樣倒了一碗。徐清沐一飲而盡,長時間沒有進茶食的胃子受了刺激,差點吐出來,過了好一會才緩了緩。
“王大哥,清沐來看你了。”
接著又給自己倒了第二碗。同樣一口喝下。
徐清沐丟進嘴里幾顆花生,倒不是因為餓,而是想起王子乂說的那句:光喝酒不吃菜,可是容易醉的。徐清沐不想醉,他有好多話跟王將軍談談。
“王大哥,我們穿過了二重峰,遇到了匪賊,被我輕松識破了,嘿嘿。”
“到了秘洞我們找到了很多寶物,我特意給你留了個夜明珠,很亮的。”說罷,將咫尺物中的夜明珠拿了出來,放在王將軍墓口。
“我看懂了你留的那封信,那韋不諒果然是奸細,謝謝王大哥提醒啊。”
“對不起啊王大哥,你那塊吊玉,被我捏碎了,為了保護曹丹。”
“可最后,曹丹也死了......”
徐清沐很悲傷,這天地間,充斥著孤獨。于是,喝下了第三碗酒。
這一次,再沒人過來勸了,在沒人攔下那第四碗酒。
一個白衣少年,獨自蹲在墳塋處,整整一夜。
墳上的夜明珠閃著光澤,如這人世間王子乂留下的一絲溫暖。
第二天徐清沐回到驛站的時候,眾人都松了口氣,齊春風更是一夜沒睡,站在不遠處盯著徐清沐一夜。上次遇刺,讓這個青甲一陣后怕,所以現在,絲毫不敢掉以輕心。
徐清沐看著眾人,笑道:“怎么,都學那曹彤,巴不得我自盡去啊?”
一群人皆松了口氣。
那曹彤盯著徐清沐,開口道:“曹丹姐姐那把匕首,我起了個名字,叫‘十五’,現在你那兩只小獸七上八下加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