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眼中極為變態的青虎,風沙迷了眼。
“是的,都沒錯?!?
…………
等到一群人進了司月湖,已是一個上了大霧的早晨。
冬天起霧很常見,尤其是在湖邊。徐清沐耐不住徐洛公主的一等一磨人功夫,只得叫了隨從,與那胖子一同下了船,行走在濃霧之中岸邊。
本來說好只用護徐清沐三個月的李誠儒,也在尋得那海底之物后,所幸不走了。沒事時候就和徐清沐兩人雙雙進入白鏡秘洞內,一個練劍,一個獨坐枯冢。
徐洛性子跳脫,與李誠儒關系極好,曾偶爾見李誠儒用一根樹枝劈開一塊巨石后,死活磨著李誠儒要學劍??衫钫\儒只說這是障眼法,不值得學習。
說來也怪,李誠儒三番五次舔著臉去教那看也不看學也不學的曹彤,卻對同樣可愛有趣的公主徐洛,半點不教。
一群人行走岸邊,路過那葉妃題字碑時,胖子壓低聲音,俯到徐洛耳邊竊竊私語,看著那不時望過來的徐洛,徐清沐心中嘆息:
與那小和尚的茍且,記到現在了。
也不知,那個小和尚穿上了新鞋沒有。
更不知,那修禪的守元,守住了禪沒有。
也就在徐清沐心思轉動時,一道極為刁鉆的劍氣順著人群縫隙,直劈徐清沐而來。在邊塞廝殺這么些年,對危險的敏感度極高,徐清沐瞬間抽出愁離,單手握劍,自上而下一個圓潤的上挑,火花四濺。
周圍一眾“乂”字兵持矛而立,將幾人團團為主,一聲“敵襲”劃破晨起的寂靜。
齊春風動作更快,在那道劍氣飛過來之后便已經站到了徐清沐面前,手持畫扇而立,腰間吊玉來回擺蕩。
隨著司月湖周圍火把漸起,趁著火光徐清沐才看清來人:一個年齡不過二十的年輕人。
湖面已經結冰,那人將一根竹竿豎直插在冰上,就那么蹲在竹竿頭,笑嘻嘻看著自己。身邊站著一位年歲同樣大小的報劍男孩。
“葉家劍冢?”
徐清沐心中了然。和太子徐培一戰之后,李誠儒曾仗劍去了趟葉家劍冢,給徐清沐要來了一份“十年之內,長輩不干涉”的合約。
那人跳下竹竿,對著李誠儒開口道:“文圣大人,定下的合約不知還記得不?我葉凡塵還未到二十,并未取得長老殿認可,可還算年輕一輩呦?!?
徐清沐咧咧嘴。
葉凡塵,一劍潮水翻的七境天才。葉離之后,葉家劍冢年輕一輩翹楚。
李誠儒不動聲色擋在徐清沐身前,看著臉色倨傲的后輩,學那老乞丐一般掏了掏褲襠:
“在我這,毛扎齊了便算成年人。想打可以,得脫褲子給老夫檢查檢查。”
對面原本還笑嘻嘻的葉凡塵臉色瞬間陰沉如水:“李誠儒,虧你還算個讀書人!”
李誠儒絲毫不在意:“讀書人怎么了?讀書人就不吃飯拉屎了?讀書人撒個尿還需要學那娘們般蹲下?我就喜歡站著尿,順風尿三丈,你行嗎?”
徐清沐咂咂嘴,論嘴皮子功夫,除了老乞丐,無人能及左右。
果然,那面容清秀的葉家后輩,滿臉猙獰。
不過很快那人便平靜下來,依舊笑嘻嘻道:“今兒個還真有人,想看看昔日文圣,究竟能尿多遠呢?!?
說罷拍了拍手,一人從霧中走出。
徐清沐看清了那人臉,正是當年二重峰樓船上的納蘭鈺。不過今兒個看起來,無比安靜,像是待捕之虎,伺機而動,相當冷靜。
李誠儒只撇了一眼,嘴上露出不屑,卻用身體將徐清沐擋住更多。
葉凡塵看著李誠儒的動作,哈哈大笑:“怎么了文圣?似乎,有點害怕啊?”
李誠儒沒理睬那人,二是伸手,憑空握住一把斷劍,轉頭看向曹彤:“丫頭,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