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與李誠儒和葉傾仙前去落座。亭子內氣息極為祥和,并無半點詭異。榭子通道一并連接涼亭,圍欄上方懸掛若干花盆,盆中花朵妖艷。有鸚鵡三對,皆毛色極佳,想來它們主人沒少花時間打理一二。
徐清沐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在葉傾仙的阻止下細細品了口,說了聲好茶。葉傾仙一副“你不要命了”的表情,這鬼物的茶,怎可說喝就喝?
心中想著到底這主人年輕了些,不如李誠儒老成。
一轉頭,那李誠儒已經仰頭喝完一杯,笑嘻嘻看向亭中老者:“能續杯不?”
樣貌極其老態的老者呵呵笑道:“但飲無妨?!?
李誠儒又給自己酌了一杯,砸砸嘴道:“景美茶香,就是人老珠黃,有些煞風景呢。”
話音飄落,一身紅衣自軒榭盡頭緩緩而來:
“妾身至年底方才三十五年芳華,算不得人老珠黃?!?
聲音如百靈。
等到那紅衣女子款步而至,一陣清香襲來,是那股沁人心脾的桂花香。天下女子皆愛美,有些香味的胭脂再正常不過,只是這紅衣女子身上的香味太過濃郁,有些......太刻意?
葉傾仙皺了皺好看的小鼻子,低低對徐清沐說道:“主人,這香味下似乎有股不太正常的味道?!?
徐清沐也用鼻子嗅了嗅,對葉傾仙說道:“只聽不說,靜觀其變?!?
葉傾仙領會,在桌下伸手覆劍柄。
持扇老者看見來人,親自倒了杯茶給女子,李誠儒開口道:“夫人準備的茶杯有五盞,看來這空缺的一杯,正是今日主角吧,怎么,是老夫等人空手而來,正主有些責怪?”
李誠儒這話說的很圓潤,一是表明自己不請自來是有些原因,還請莫怪;二是挑明已經掌握了事情大概,就別故弄玄虛,做那吊人胃口之事。
果然,紅衣女子輕掩容顏,低低笑道:“燮郎,出來吧,客人有些責備了呢。”
軒榭盡頭處,一高大男子緩步而來。待到男子走進時,葉傾仙差點拔劍而起。
那人眼神空洞,面無血色,如行尸走肉般,全身感受不到一點溫度。徐清沐伸手攔下葉傾仙,搖頭示意不要輕舉妄動,小姑娘這才重新蹲下坐好,看著那眼前人,神情戒備。
李誠儒再次給自己倒了杯茶,緩緩開口:“看來這茶,價格不菲啊。”
紅衣女子開口道:“此次前來,小女子有一請求,還望仙公答應。這茶,免費喝?!?
李誠儒放下茶盞,輕聲道:“如若不然呢?”
那女子也沒有何動作,只是看著身邊呆坐如僵尸般的燮郎,神情極度憐惜。伸手握著男子的手,緩緩開了口:“不如仙公聽奴家講段故事?”
李誠儒笑道:“那就洗耳恭聽了?!?
“十五年前,有一對眷侶,算不上郎才女貌,卻也琴瑟和鳴。女方家庭也算富有,男方家里當著小官,這一對情侶,很快便約定成親日期,聘請了媒婆。
原本一切事情都向著最美好的結局而去,可直到有一天,那男子哭著跟女子說,要斷絕往來,從此再不相干。
女子當然不愿意,詢問男子為何,為何做那恩斷義絕的負心漢?
她恨吶,恨的要死。
于是在一個寒冷的夜晚,找到了那個裝瘋賣傻的負心漢??赡悄凶右廊化偘d,連說話都不清楚,更不記得這女子是誰,又與他有著怎樣的瓜葛。終于,在一個大雨滂沱的早晨,男子似突然清醒過來,拉著女子上了這山,可身后的追兵不斷,兩人一起逃到這破廟中。
男子將所有的事情全盤脫出,告訴了女子,要逃,一定要逃出去。眼見追兵將至,男子用盡最后力氣,擋在了女子面前,可還是被亂刀砍殺。那女子也在被一群人輪流玷污后,被偽造成自殺模樣,掛在了枝頭。
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