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
徐清沐將護送徐洛前往王朝參加他哥哥的世襲罔替典禮的事情交待出來,又說了些以后一些不太長久的打算。
陳夜寒看著徐清沐:“說我想聽的。”
少年這才開口:“不知道。”
徐清沐確實不知道,登仙橋一斷,修行受阻,對于未來,他真的算是迷茫了。
白衣人卻似乎對于這個回答很滿意,看著徐清沐:“若我告訴你,你師父不是自殺,這仇,不報了?”
徐清沐呆在原地,明明傳回來的信上說的,是那劍皇萬劍穿心,自殺身亡!
“你身邊那具甲傀,也就是林震北,也是受人所害,并且,魂魄困于九天火海之下,為你犧牲之人,這恩,不報了?”
徐清沐如鐘撞耳。
“登仙橋斷了,就失去了方向?”
白衣男子伸手一揮,原本漆黑的天空瞬間亮起一條時間長河,河中一人負傷前行,一把斷劍鮮血淋漓,每走一步,咳血不止,卻死死護住懷中襁褓。隨后畫面一轉,無數巨狼野獸追趕一名背著一捆柴火的樵夫,一把破舊砍刀刀刃翻卷,死死護住身后五六歲孩童。
接著畫面再變,一身白衣,卻腰間不別吊墜之人面對黑袍人,雙手負后,只說了聲“還請放過那少年”,任由黑霧侵入身體,七竅流血而亡,卻站立不倒。
再變。
登仙臺上,一人口含草根,笑嘻嘻對著浮在半空,佩劍碎裂成無數碎片的老人一腳踏出,那人如死狗般在空中砰然炸裂開來,鮮血四濺,可那方天地卻被人隔絕開來,無人看見。
畫面依舊再變......
直到最后一幕,是無數人泣血而歌,萬里江山中,一個個身影不斷倒下,死狀凄慘。
從過去,到未來,長河變換,人影虛實,一幕一幕,皆是悲涼......
光幕落去,白衣站定,再次看向徐清沐。
“作何觀想?”
徐清沐站定,久久沒從中緩過心神,聲音有些低沉:“那些,是未來?”
陳夜寒開口道:“天地演化,規則無形,沒有人可以準確預測未來。”白衣站定:“徐清沐,縱橫天下棋局,為何那翻書人,盯上了你?”
徐清沐神情悚然,一股寒意自心底而起。
半晌后,在那白衣人下山之前,留下了一句話:
“徐清沐,別讓這群人,失望啊。”
之后便是徹底寂靜,山頂風嗚咽,蟲鳴聲響起,襯托這月夜,有些孤寂。陳家后院的百丈山上,有一石碑,題字:
籠雀不知春。
那一晚,月下人靜坐,不曾起身。直到初陽東升,入定的徐清沐持劍,于碑前亂舞,刻下:
雨中見英雄。
......
第二日胖子才得以逃回徐洛等人處,可憐那堂堂藩王獨女,守空窗而垂淚,本來好看如山的眉眼哭的紅腫,讓前來的胖子一陣心疼。
“你回來作甚?去陪你那蓉兒妹妹好了!”
如犯錯般的胖子上前想要牽著徐洛的手,卻被后者用力甩開,抽噎好幾聲。
“她只是我的妹妹......”
胖子有些無奈,他也明白姨母的心思,從小便揚言這娃娃親必是定下了,等到陳蓉二八年華,便讓沈父親自下重聘,過來提親。年歲大了陳蓉四歲之多的沈胖子當然只當這句話為玩笑,不過心中確實是將陳蓉當成了親妹妹般呵護有佳。
吵吵鬧鬧,自然驚擾了李誠儒。
打著哈欠,伸手撓這褲襠的文圣慢悠悠晃至二人前,看向胖子開口道:
“我替你回憶下,昨天抱著你那妹妹時候,笑的可開心了。”
看熱鬧不嫌事大。
果然,本來有些賭氣撒嬌的徐洛,紅腫的眼睛里淚水流了下來。胖子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