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起的左秋涼起來撒尿,便看見了像兩尊雕像一樣,蹲在枝頭的二人。
“干啥呢,大早晨蹲在枝頭,等著變鳳凰呢?”
迎著晨陽,左秋涼看著那少年體內有氣運流轉,在一點點修補斷掉的登仙橋,眼中驚訝無比,自言自語道:“乖乖,真要變鳳凰了啊?!”
自行修補登仙橋?聞所未聞。
抖了抖襠下二寸,伸手在衣服上蹭了蹭,便也起身,登上了樹枝頭。
“咋弄的,你體內的氣運哪來的?而且還在自行修補登仙橋?”
李誠儒顯然睡了過去,聽到左秋涼出聲,才猛然睜開眼。當下便握著徐清沐的手腕處,有驚訝浮于眉眼:“果真如此。”
左秋涼更加好奇:“走了什么運了這是?”
同樣睜眼醒來的徐清沐,自然而然發現了身體內的細微變化。那些被林震北灌輸進體內的鎮虎山氣運,像是一只裁縫鳥,一點一點不斷修補這斷掉的登仙橋。雖然進度極為緩慢,可實打實的在有條不紊進行著。徐清沐并未隱瞞,而是將這氣運的來歷說了一遍。
左秋涼齜牙咧嘴,這世間還有這等人?
自己性命不要,硬是將這等得天獨厚的氣運,拱手讓給他人!
“雖然這三道鎮虎山百年氣運加身,會讓你登仙橋緩慢的修補,可如果真要完全依賴這些個氣運,那是癡心妄想。不說修補的速度極為緩慢,單單是這份一邊修補,一邊被消耗掉的氣運,根本不足以支撐到你登仙橋,完全修補完。”
徐清沐點頭,他本就沒有想著能夠通過這種方式去修補登仙橋。
左秋涼又開了口:“不過好處還是極多的,這等氣運,會給你帶來許多意想不到的好處,你自己多體會。”
徐清沐言謝,幾人聊罷,便一同下了樹,前往食堂去吃早飯。
其他人盡數在此等候,那宋七刀尤為興奮,說是經過這些日子不眠不休的練習,終于摸到了八刀的瓶頸,如今離他師父段八刀,只差一個境界了。
聽完這話,七上顯然有些不高興:
“你徹夜不眠?一更鑼一響,你就睡得比豬還沉,期間鼾聲如雷,吵得我根本睡不著覺!真不知臉羞!”
宋七刀訕訕撓撓頭,謊言被戳穿,讓這個花和尚有些不好意思。不過絲毫不影響這和尚心情,當下開口道:“徐清沐,飯后切磋切磋,何如?”
徐清沐并未回答,倒是七上來了精神:
“宰雞焉用殺牛刀,我來便可!”
宋七刀往嘴里扔一塊雞腿,神情不屑,言語之間盡是輕佻:“輸了不許哭鼻子。”
吃完后,幾人真的在洞內給七上和宋七刀準備了空地,讓兩人過了過招。不得不說,這段時間七上的進步真的很大,在李誠儒的指導下,剛學會拳法的七上大開大合間,竟然能壓著宋七刀打。只三個回合不到,那剛開始氣焰有些囂張的宋七刀便有些自閉了。
這他娘的真是變態,肉身強悍不說,拳法也這么霸道!
怎么打?
扔掉那厚重的鈍背六環重刀,宋七刀第一次懷疑起自己的師父,教的刀法是不是有問題。
七上笑嘻嘻蹲在地上,看著有些頹廢的花和尚,學著那李誠儒一般,伸手拍拍宋七刀肩膀:“小伙子,不要妄自菲薄,再接再厲,終能有所成就。”
宋七刀幾乎要哭出聲。
徐清沐很是認真的觀看這兩人之間的比試,也驚嘆于七上的進步神速。那本《莫向外求》,徐清沐也鉆研了不下三四年,可成就嘛......還不如小獸七上這幾十天的練習。特別是那拳法的受放自如,速度的把控,皆精妙。
宋七刀輸的不冤。
徒弟得意,師父更得意。李誠儒笑嘻嘻的看著徐清沐:“咋樣,我這徒弟不錯吧。”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