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再次紅布喜字掛十街,這日,龍鳳齊飛,葉妃臉上掛笑容,眼中皆喜慶。
從小生于梨蘭宮的蔣桃枝,倒是在鳳冠霞帔的映襯開著下,有些許愁絲在眉間。那根跟隨自己多年的桃枝上,唯一開著的那朵桃花,凋零了。
已經近十九芳齡的蔣桃枝,想起了那個肥胖的叔叔,許昆的親大爺,許三寧。
劍榜前三甲。
這根桃花棍,是許三寧親自交給自己的,并且告訴自己,棍端的桃花,如遇凋謝,需問春風。
當下,四周無人的秋和殿中,已經戴上鳳冠的蔣桃枝,輕聲道:“三叔?”
靜等一會,毫無動靜。
不過蔣桃枝莞爾一笑,心結瞬間打開,絲毫沒有當初的糾結心態。看著面前桌子上的那根鳳釵,低聲輕罵道:“果然夠娘,真不知道許昆,將來會不會像你一樣?”
想及此處,便更加有了些笑意,從來不見笑出聲的梨蘭宮天道傳人,笑出了聲。
“或許,叫許三字,就挺好。”
紅暈上臉,便醉了晚霞三分。
......
這幾日,太子徐培更加勤快忙活,先前他被蔣桃枝折斷雙臂,辛苦堅持整理的那幅星空圖,終于派上了用場。九五廣場正中,便矗立起那幅星空圖。一時間關于徐培為了蔣桃枝夜以繼日的愛情,便于長安城,各個酒樓勾欄處,瘋傳。
當然,徐培高興的事還有一件,聞人博,活了!
在這巨大而空曠的榮寧宮中,一身漆黑濃霧包裹著的聞人博,眼中黑霧更濃:“徒兒,為師修煉的這等功法,你可要學?”
徐培有些納悶,以前的時候,自己求著要學,師父都一口回絕,如今怎么......?
不過還是開了口:“師父,等我完了婚,再學習也不遲。”
聞人博眼中的黑霧更濃,只不過不再言語,慢慢隱于黑暗中,直至消失不見。徐培也覺得有些奇怪,這師父的言語,似乎更加冰冷,看著自己的神態,也有些貪婪之色。
只是如今大喜在即,縱使那徐培,也少了些其他方面的心思。
這事,便被耽擱了下來。
那一日,長安城中萬民同飲,高舉喜杯,祝福徐培太子與太子妃蔣桃枝新婚大吉。那一天,葉姓皇后抹著眼淚,看著已經成親的兒子,有些想了娘家,和那個消失已久的聞人博。那一天,高高在上的徐衍王,眼中有不明之意,眼睛卻看向這方世界的東西南北方向,有愁絲不去。那一天,曹皇后眼神中有痛苦之色,看向徐衍王,卻掩飾的很自然。
那一天,許昆伶仃大醉,坐在高樓處憑欄,醉上心頭,情字不下眉頭。
那一天,大殿回響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那一天,長陵王于酒后,私會靈邑王,看著長安盡繁華,心中有思量。
風雨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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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清沐的第九劍,破開了青虬的詭異防盾。
可在往前一點之后,那由無數小劍氣凝聚成的愁離劍,徹底分崩離析,碎成無數靈氣,散于空中。青虬稍微向前踏出一步,猛然踩在練武場上,激起的巨大靈氣,便轟然撞在三人身上,只一腳,三人便倒飛出去,躺在地上動彈不得。
太強了。
徐清沐突然覺得自己可笑,還妄想留著這第九劍,來個出其不意,可沒想到,這么全力一招,也僅僅是破了青虬的一個盾而已。
小陌上趕緊跑了過來,喊了聲:“爹,你怎么樣了?”聲音不大,卻傳到了在殿內一直觀戰的曹彤耳朵里。
“爹?這六七歲的孩子喊徐清沐爹?”
曹彤原本一直關心的心徹底落入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