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衍王的到來,讓這個皇宮里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尤其是長陵王徐永,下意識往后退了兩步。
身邊跟著曹皇后的徐陽脯雙手負后,有些閑庭信步般走向前去:“好久不見,哥哥。”跪在一旁的青虎張寧絲毫不敢動,臉上的汗水不停滴落,其余幾人皆如此。
太強大了!
光是那般氣場,已經將他們壓得抬不起頭來。每當徐衍王向前走上一步,那種如泰山壓頂般的壓迫感,便強上一分。當徐衍王走至龍椅前時,整個大殿的人,除了面前身穿龍袍的長陵王,其余人皆跪伏在地,動彈不得。
倒不是那長陵王自身實力足以抗衡,而是徐陽脯特意將那份威壓,從長陵王身上撤了下來。
“你......你怎么會......”
長陵王目瞪口呆,連連后退,身上的龍袍也似乎有些失色。
“怎么會還活著?呵呵,我活著,是為了給我兒子拿回一樣東西,是不是很讓你失望?”徐陽脯已經走至徐永身前,一股極為強勢的威壓瞬間撲面而來,徐永直接跪倒在地,豆大的汗水不停滴落,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如同喪家之犬。
“你當初要是開口要這皇位,我大可直接給你。即便現在,我也絕不反悔。不過,我要你回答我一件事情?!毙礻柛苯幼诹她堃紊希即蠡蕦m大殿內,我一人抗議抬頭。
連徐永都跪著,誰人還愿出這個風頭?找死?
徐永咬牙,他怎么都不敢相信,這個當時差點被自己誅殺的前朝皇帝,如今仿佛變了一個人,那股從骨子里散發出來的強者氣息,讓他連反抗之心都沒有。
一點都不敢有。
不過,畢竟也是能當上皇帝的主兒,徐永的心性自然不是一般人可比。當下,即便恐懼的雙股戰戰,他還是咬著牙問道:“什么事情?!”
“你兒子,去了哪?!?
徐陽脯的聲音變得冰冷下去,似乎對長陵王的兒子、自己的親侄子有著莫大的怨恨一般,尤其最后一個字,咬的極為重。
“我不知道!”
跪伏在地的徐永并沒有說謊。當初那場夜間奪權大戰,就沒有看見徐澄狄的身影。等到后來戰亂結束,曹皇后帶著身受重傷的徐陽脯逃跑后,就更沒再看見徐澄狄一眼。有人傳言那場大戰之后的大火,講那個曾經野心勃勃的長陵王世子,燒了個干凈。
也有人傳言,之所以徐衍王能夠逃掉,正是那徐澄狄暗中相助,他的真是身份,其實就是十六甲中,最為神秘且強大的白甲。
不過傳言都不可信,因為至今,江湖再也沒人見過徐澄狄一眼。
徐陽脯并沒有再出聲詢問,低頭思索了會,似乎并沒有對徐永的話產生懷疑。隨后,這個要想拿回王位輕而易舉的男人,拍拍大腿,慢悠悠站了起來:“我信你一次?!?
隨后,帶著曹皇后向宮門走去。
徐永滿眼疑惑的叫住下了臺階的徐陽脯:“你......不是來奪回王位的?”
徐陽脯腳步并未停歇,伸手擺了擺:“你要是喜歡坐,就繼續坐。我早就說過了,要是你想要在這皇位,開口就行。”隨后頭也不回向門口走去。快到宮門口時,這個換了全身衣裳卻唯獨沒有換那雙金絲邊的鞋子的男人,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停下腳步轉過臉:“對了,差點忘記拿了一樣東西?!?
隨后輕打響指,皇位后一個暗格子突然打開,一柄江山畫扇隨即飛了出來,穩穩當當落在徐衍王手中。只是這一動作,將已經站起身來的徐永,重新嚇得趴在了地上。
皇......皇上,人走了?!?
背后的老奴輕聲提醒,言語中滿是驚懼。
等到徐永再抬頭時,面前已無徐陽脯。顫顫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