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掃了過去,“魔符之事,是你干的?!”
羿戈被他壓制得一個踉蹡,卻絲毫不見恐俱,眼里全都豁出去的神情,“是又如何?禹隗和耿宵那兩個蠢貨,居然會被表像所迷惑,用那么一個……東西來玷污尊上,自然也要付出代價。可笑的是,我只不過稍加試探,他們便也以為我跟他們一樣睜眼瞎。”
他原本的目的,就是為了對付北云和西域,所以才會假裝跟他們一樣,認下了那個冒牌貨。他們接觸多了,自然就更好下手。
他們二人,一個曾經與尊上有著婚約之盟,一個跟在尊上身邊那么多年。理應是最熟悉她的人,可就是這么兩個人卻將一個只是長相相似,其它全然不同的人,當成了尊上轉世。這是何其可笑,又將尊上當成了什么?
所以他才會起了,在尊上回來之前,幫她清理這些爛人免得礙眼的心思,甚至為此不惜將南境圣殿也拖下水。
“什么圣殿仙尊,只不過是曾經那些膽小舊神的遺部而已。”他冷笑了一聲,明明身為仙尊眼里卻對自己掌握的南境圣殿,沒有絲毫情感和留戀,仿佛將南境做為籌碼拉其它兩方圣殿下水,并不是很難抉擇的事,“我此生最后悔的事,便是當年為了弒神之事,與眾仙一塊前去質問她,導致了她的離開。”
若不是如此,尊上是不是不會選擇以那樣慘烈的方式離開,那面在亂世之中唯一豎起的旗幟,興許永遠都不會消失。
樊晨卻越聽神情越是凝重,看向眼前越發瘋狂的人道,“你有沒有想過,你如此做萬一真的讓魔淵封印失效,會發生什么后果?”為了陷害禹隗和耿宵,他什么都不顧了嗎?
羿戈卻抬頭看向他,眼里滿是諷刺的意味,突然冷笑了一聲道,“那你呢,有什么資格質問我?當年在冰原寒湖,你不也一樣。別以為我看不出,這么多年你守在鎮天閣,看似為了鎮壓魔氣,實際到底是為了什么。”
樊晨眼神微瞇,半會才沉聲開口,“至少,我不會企圖毀了她拼命留下的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