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青也收回看向黎揚的目光。
轉(zhuǎn)而平靜的注視著癱軟在地的謝鼎天和蘇璜。
兩人的臉上,寫滿了驚慌和恐懼。
他們也沒想到,于青也來了,而且是以碾壓他們八品實力的更強境界從天而降!
冰冷的殺意牢牢的鎖定著兩人,絲毫動彈不得。
隨之展開的是一股圈定了四周的灼熱暴戾之息!
不知不覺間,手持黑刃的少年,四神意朱雀,意合!
“于青也,趙應(yīng)欒!你們不能這樣!”
謝鼎天嘶吼著,“我爹是流州指揮使,我是山陽軍軍士!按照大奉軍律,你們不能殺我!”
他的身旁,同樣癱軟不得動彈的蘇璜也是聲嘶力竭的吼著:“對!你們不能殺我們!我爹是大奉流州州牧,總領(lǐng)一州政務(wù)!我們還是山陽軍士兵,有邊軍軍務(wù)在身!”
謝鼎天瘋狂的點著頭,竟然有些語無倫次:“我們、我們是領(lǐng)了府司......坊司、邊軍的任務(wù)……對!我們是來,是來巡查潛入的南蠻暗諜的!”
冰冷的殺意和炙熱的暴戾氣息依舊繚繞在眾人周圍。
趙應(yīng)欒冷漠的向著兩人走去。
鋒利的刀尖在地上劃出長長的刺耳聲。
“黎揚!黎揚!快阻止他!快阻止他!”謝鼎天吼道。
黎揚臉上神色急劇變幻著。
于青也這次卻是并沒有看他。
可那身前刀勁劃出的長長土痕,還有混合著朱雀神意的冰冷殺意。
讓他不得不相信,只要他踏過這條線,那他和于青也的情誼,也就到了盡頭!
而身邊金禮禮收斂笑容后愈發(fā)冰冷的表情,以及陳安南的沉默不語,也在昭示著什么。
娃娃臉少年最終選擇了沉默。
“趙應(yīng)欒!你不能殺我們!我們只是傷了你和你的女人,并沒有想要殺你!”
蘇璜沖著快要臨身的趙應(yīng)欒吼著。
面色冰冷的于青也身子微微一顫,神色微不可查的黯了一下,隨即恢復(fù)如常。
謝鼎天神色慌張的沖著四周喊道:“她是蠻!她們都是蠻啊!你們看到了!那兩個女人都是南蠻人啊!”
無人應(yīng)聲。
兩個沒有經(jīng)歷過生死殺戮的人,被黑刃少年散發(fā)出的濃烈殺機環(huán)繞著,不敢有絲毫動作。
趙應(yīng)欒面無表情的舉起了手中的南刀,平靜的看著驚慌失措的府司子弟。
微薄的勁氣在他的刀上繚繞。
謝鼎天和蘇璜都是緊緊咬著牙齒,面色鐵青的看著他。
“欒哥兒......”江蝶花顫聲喊道。
此時的江家姐妹已經(jīng)抱在了一起。
江蝶衣淚眼婆娑的看著那道墨服身影,整個人都癱在姐姐的懷里。
她的身上,那屬于南蠻的蠻降悄然隱去,臉上蠻紋更是褪去不見。
“這是你傷我那刀!”
趙應(yīng)欒說完,猛一咬牙,手中南刀向著兩人揮下。
刀勁直奔謝鼎天胸口。
噗~!
長長的鮮血噴出。
謝鼎天胸口處,一道紅色鮮血氤氳而出,臉上卻是露出了與之前驚恐截然相反的狠辣和怨毒。
“來!殺了我啊!你他媽的趙應(yīng)欒試一試,殺了我會如何?”
謝鼎天嘶啞的聲音說道。
白光閃過,又是一道刀勁撞在蘇璜身上。
這個流州州牧的公子,同樣噴出一口鮮血,重重的喘息著,卻是沒有放狠話。
“這是你傷到蝶花的!”趙應(yīng)欒微微喘息著。
一旁的黎揚悄然松了一口氣。
先前手持南刀的趙應(yīng)欒上前,身上并無殺意,這也是他沒有直接出聲的原因之一。
對于謝鼎天和蘇璜兩人,雖然由于家族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