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二人還在林子里,這森林綿延幾千里,至少也要三天才能出去,也就是說,至少三天后他們才能去到一下個有人的地方。
江月初躺在馬車里,風澈則是躺在車頂。
夜風吹拂,江月初睡了一會,感覺沒有那么疲憊了。
一整天都在練習使用簫禾,成效當然是有的,至少她畫出的東西跟自己心里想的很接近了,只是怎么讓花花草草維持生機,還是沒有進展。
不過另一個收獲是,她掌控乾坤珠的能力倒是突飛猛進,自己和簫禾好像組成了一個新的修煉的周期,周而復始,那么多次下來,自己竟然受益匪淺。
她掀開車簾向外看去,黑漆漆的,但是能聽到四處都是蟲鳴,還有偶爾的風吹草動,空氣中是熟悉的草木泥土的香味。
如此安靜,心也是靜的,許久不曾有過這樣的感受了。
“醒了?”頭頂忽然響起風澈的聲音。
江月初抬頭看去,見風澈正好探出頭來,墨發垂下來,笑呵呵的。
江月初道“你在上面舒服嗎?”
風澈笑道“我若說不舒服,月兒請我去馬車里嗎?”
江月初難得好心的點了點頭,“對。”
風澈一愣,身形一閃,立刻跳了下來,他站在地上舒展了一下身體,整理整理衣服,反而不敢進去了,他看著江月初,“四下無人,又是月黑風高,你我孤男寡女,月兒,你當真要請我進去?”
江月初看了看風澈那心里有鬼的樣子,暗自翻了個白眼,轉身調下馬車。
“想什么呢,你身嬌體貴,讓你睡馬車里舒服,我睡這。”說著,江月初已經躺在車頂了,鄙視的瞥了一眼風澈,語氣怪異的重復“四下無人,月黑風高,孤男寡女?”
風澈摸了摸鼻子,站在原地,笑都笑不出來了。
這哪是他想的多?明明是江月初的想法太有別于常人了啊。
“咳,月兒又捉弄我……你快下來,外面有蟲子,回你的馬車。”風澈道。
“有蟲子也不會咬我,這挺好的。”江月初道。
風澈見江月初的確不想挪窩,便輕輕一躍,也回到了車頂,屈起一條腿坐著,風澈看向江月初,“說實話,月兒你就是想陪我吧?”
江月初脫口而出道“你能不能不要那么自戀?”
風澈也道“那月兒就不能配合一下我,也讓我高興高興。”
江月初不說話了。
過了一會,她有些回憶的說“我從小,就是在林子里長大的,我們的林子有有一條很寬很寬的江,冬天的時候,我們要到江北,夏天的時候,我們要去江南,因為那條江總是會朝著一個方向決堤。
過江的時候,我們通常要走一個月,會露宿在林子里,就像這樣,但比這里危險多了,因為那里有很多猛獸,不過我從來不怕,因為爺爺會保護我。”
風澈聽著,他仿佛能看到另一個陌生而遙遠的世界,生活在江月初的心里,構成了她所有的神秘。
風澈更知道,江月初無比依戀那個世界,因為每當她提到過去,眼神都清澈的像水,那是她最放松的時候。
“我也會保護你。”風澈忽然道,他笑著,“從這里到鐵斧龍山,還有更遠的路,我都會保護你。”
“為什么?”江月初問道。
風澈笑著說“因為我是你的風哥哥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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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兩人繼續上路,風澈接著教江月初畫畫,而江月初就在不斷的練習畫畫和使用簫禾。
偶爾停下來吃點東西,風澈現在已經能把一手蜂蜜烤肉做成他的招牌了,所以吃東西也算是兩人的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