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幾位院士都是機械方面的專家,只要給他們零件和材料,他們完全靠自己一個人都能造出一個汽車出來。
所以當林曉將這個編碼器的內部結構展現給他們之后,他們很快就意識到這是多么完美的一個結構。
或者說,這里面是一個全新的編碼器結構。
如果說原來的編碼器,內部就像一個單軸馬達,而林曉的這個編碼器,內部卻彷佛是一個四缸發動機。
同時也正是這“四缸”,使得這個編碼器能夠做到將原有精度八分的程度。
上個世紀前半葉,編碼器誕生了,那時候的編碼器還基本上都是機械編碼器,直到后來,光電技術逐漸發展壯大,于是編碼器便走上了光學編碼器的道路,光學編碼器也因為其足夠精確的原因,使得其成為了主流。
于是現在的光學編碼器,主要就是研究如何在一毫米的位移中,分成更多次脈沖信號,這就對其中傳感器帶來了巨大的要求。
而林曉的這個結構,卻并沒有將希望寄托于光學傳感器的優點上,而是將光學和機械進行結合了起來,進而實現了對精度的優化。
這絕對可以稱得上天才之作,甚至在這些院士們眼中,林曉已經開創了編碼器的一個新領域。
或許這個新的領域,可以稱之為光學機械編碼器了。
“你到底是怎么想到這種結構的啊?我以前怎么就沒有想到。”譚院士忍不住說道。
林曉笑了笑,說道:“就是一個空間想象力,然后思考一下,就想到了。”
幾位院士都撇撇嘴。
空間想象力什么的,說的就跟他們不強一樣,研究他們這個領域的人,空間想象力誰又不強似的。
關鍵還是看能不能捕捉到那些偶然閃過的靈感。
而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無疑就做到了這一點。
想到這,他們又在心中感到驚嘆。
他不僅在數學、物理的理論研究上那么天才,現在居然在機械上面都表現出了如此天賦,世界上難道真的有全才?
忽然,另外一位王院士提出了一個問題:“不過,林曉,你沒有考慮過實現十分、十二分的結構嗎?為什么只是弄出了一個八分結構?”
聽到這,林曉笑了笑,說道:“這個問題我當然考慮過,不過最后我用數學證明了八分結構是最適合的,再進行更多分的話,最終會導致過程中誤差較多,同時對我們的生產也會造成較大的影響,八分是最容易實現量產的結構。”
“直接用數學證明?”幾位院士都露出疑惑。
林曉一笑,隨后從旁邊找來了一張紙,再找來了一支筆,然后便在上面開始建立三維直角坐標系,然后在上面指出一個個點,最后寫起了數學式子。
之前他當然也想過更高分的結構,比如十六分,甚至三十二分。
但顯然,結構是做不到無限分下去的,當初他在腦海中只是想了想,強大的數感便告訴他這些都不成立,只有八分是最適合的。
當然,為了讓這幾位院士更好的理解,他便現場對其直接進行一個證明好了。
很快,用去了兩張紙,他便完成了對一個方程式極限值的求解。
“所以我們很容易就能看出,當x等于4的時候,y的值是最小的,因此此時的誤差是最小的,而當x等于其他值的時候,y都不等于0。”
看著林曉信手拈來就將他們這個實際機械問題轉化為了一個數學證明過程,幾位院士面面相覷一眼,都感受到了一種被打擊了的感覺。
最后他們搖搖頭,算了,不要跟年輕人去比了,他們只是一群中老年的家伙而已。
總不能說一句“莫欺中年窮”、“莫欺老年窮”,然后幾十年后說句“死者為大”吧?
還是服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