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我,一把年紀都活到了狗的身上,我真是恥于和你這種人排在一起,什么時候我去找找修訂天字殺手榜的那個秀才,讓他把你的名字從上面抹了,正好給姓申的小哥哥騰個位子。”
老曲忽然插話道,“不必不必,那小子不會武功,給他也是名不副實,屁股還沒有坐熱就會被別人宰掉取而代之。”
“他不會武功?”姬柳和小芝同時震驚地看向老曲,只是二人的表情各有不同,姬柳臉上的是藏不住的驚喜,小芝臉上的是藏不住的失望。
老曲取下肩上的白色抹布,擦了擦胡須上的酒漬,一臉落寞道,“這小子死活不愿意學武,早些年我曾故意給他制造了一些麻煩,想引他學幾手保命的功夫,可是這小子竟然靠自己想的那些歪點子全給化解了,還向我吹噓腦子比武功好使,我也是醉了……”
小芝戳了戳手指,嘴巴撅得高高的,都能掛住一盞油燈,“可是爺爺說了,我未來的夫君必須要是武藝高強的人,否則護不了我,更吃不下家中的基業。”
“就一個破布莊有什么吃不下的……”老曲撇撇嘴道,“再說了,你年紀還小,現在找什么夫君太早了,等你身子長出曲線了再說吧。”
一旁的姬柳眼珠子一轉,放下竹簾,收回右手,嘴角微微上揚道,“昨夜我和他輕輕一碰,見他根骨奇佳,以為他是深藏不露,沒想到卻是繡花枕頭,哈哈哈……暴殄天物啊!守著寶藏不自知,蠢得有些可愛,我都不忍心殺他了……”
“可惜了啊,”小芝也一臉惋惜地喟然嘆道,“我很喜歡院子里那個秋千,也很喜歡柴房里他做的那些小玩意,憑著那些小玩意就能讓姥姥的徒弟慘叫三聲,很聰明,也很有趣……只是不會武功這一點確實觸碰了我的底線。”
正當老曲想要說些什么的時候,酒樓里忽地傳來一陣破空聲。
嗖!一支黑色的箭穿堂而過,深深地插在酒樓客堂的一根柱子上,尾羽震顫不已,箭桿上掛著一塊寒鐵令牌,印刻著“鐵血”二字。
老曲登時收起臉上的嬉笑,站直了身子,盯著尾羽忽地燃燒起來的黑箭,面色鐵青道,“一箭南來,鐵血無情,連他也來月城了嗎?”
小芝峨眉緊蹙,扯了扯老曲的衣角,輕聲道,“小哥哥如今在何處?”
姬柳譏笑兩聲,搶先答道,“追八哥的八哥去了,不知道還有沒有命回來受這一箭……”扭頭看向老曲,“血未盡,箭不停,你家小子今天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