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時,覺得身子非但不乏累,反而比平時輕松了不少,調整內息時發現體內經脈暢通無比,修煉青蓮劍歌的暗疾也都全部消失。桃娘,你現在可以放心大膽地使用琴底的東西,我已經不需要了……”
“這么說,你和他睡了確是得了實實在在的好處,暫且饒他一次,也算是一命抵一命,兩不虧欠。”
“我也是這般想的……而且他昨夜確實很辛勞,”楚云橋像是想起什么好玩的事情,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個羞澀的笑容,撅著小嘴道,“所以我在床頭給他放了一錠金子,算是他操勞一夜的辛苦費。”
桃娘面色忽然也變得有些不自然,低聲道,“其實說到底昨夜的事也有我的責任,我本該守在你房外的……只是半路上遇到了一個登徒子,死纏爛打,實在甩脫不開,后來好不容易打發走了,卻已經晚了,不好再進來……”
“算了,好在因禍得福,想殺他以后還是有機會的……”楚云橋刻意躲開桃娘的眼睛,急忙轉移話題道,“桃娘,咱們還是先去蓮花泉池那邊,將你身子的隱患消除了吧!”
正當桃娘想要說些什么的時候,門口傳來幾下敲門聲,一名小廝的聲音緊接著響起,“云橋姑娘,城主大人來了,現已在大堂里等候,特命小人來請姑娘下樓一聚。”
楚云橋和桃娘對視一眼,深吸一口氣,淡淡道,“知道了,你且先回去好生招待城主大人,我隨后便到……”待到小廝應諾離去之后,思忖片刻,側臉看向桃娘,“現在正是大好時機,我下去應付老狐貍,引開一些人的眼睛,你獨自前去蓮花泉池將那東西用掉,神不知鬼不覺……只是我還需要用一下你的閨閣木牌,否則很難糊弄過去。”
“難為你了……”桃娘滿臉憐愛地看向楚云橋,長嘆一聲,從衣袖中摸出自己三樓閨閣的木牌放在楚云橋手中,隨即抱著青蓮古琴毫不遲疑地轉身離去。
楚云橋看著桃娘從后院圍墻飛躍而出,頓時松了一口氣,拿出自己藏在衣袖里的那幅畫,緩緩展開,癡癡地凝視著畫卷上的申小甲,自言自語道,“司馬北是誰?阿蓮又是誰呢?你身上到底還藏著什么秘密……”輕搖幾下腦袋,小心翼翼地將畫卷藏在桌案的某本書冊內,眼神中滿是惆悵與憂傷,“你要不是你,我也不是我,那該多好啊!”
呆立片刻之后,楚云橋收拾心情,擠出一張淡雅的笑臉,不疾不徐地走出桃娘的閨閣,越過畫廊,轉入大堂內,掃視四周,挪步來到大堂正中央,在低頭細細打量地上詩文的沈榮身旁站定,嬌滴滴地半蹲行禮道,“城主大人萬福!”
沈榮并未抬頭看向楚云橋,目光始終停留在詩文上,左手隨意地揮了揮,“不必拘禮,這是在煙雨樓,不是在城主府……”點指幾下地上的詩文,面色誠摯地贊嘆道,“好詩啊!那小子只做個捕快太屈才了,應該去考個狀元郎才對嘛,然后再回來八抬大轎地迎娶你,簡直是人生大贏家!”
“城主大人說笑了……”楚云橋怔了一下,苦笑著搖了搖頭,低聲道,“他若當真金榜題名了,只會迎娶王公貴族的女兒,哪里還會看得上我這等青樓女子……再說了,他很快就要死了,中不中狀元沒有什么區別,我可不想嫁給一個死人,哪怕這死人是個才華橫溢的詩人。”
“通透!”沈榮終于抬頭看了楚云橋一眼,點頭贊揚道,“這才是聰明的女人應該做出的選擇,我還以為你經過昨夜的事情之后會變得不一樣,沒想到你還是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小女子有自知之明,”楚云橋眼簾低垂,語氣平靜地說道,“自己是什么樣的人,自己該做什么樣的事,一刻都不敢忘……而且昨夜詩會之后也并未發生什么不一樣的事,自然小女子也就不會變成不一樣的人。”
“哦?”沈榮歪著腦袋仔細打量楚云橋一番,故作驚奇道,“難道那位詩才絕艷的詩鬼沒有與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