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穿……”
“聽說你在煙雨樓里脫衣服跟別人睡了?”
“呃……一個人也是睡,兩個人也是睡,其實沒什么太大的區別,最多也就是多了一點,你現在還小,說了你也不會懂。”
“是煙雨樓的哪個小妖精?我去和她一較高下!”
“算了吧……別去自取其辱了,人家哪都比你高。”
正當小芝還想再說什么的時候,姬姥姥忽然瞇起眼睛看向申小甲,搶過話頭道,“聽說你想請我去府衙喝茶?”
申小甲重重地咳嗽兩聲,擠出一張笑臉道,“先前是有這個不成熟的想法,可現在咱們不是已經喝過了酒嗎,自然不需要再喝茶……而且該聊的也都聊了,姥姥的人品我還是信得過的,何必再去府衙……”
“你不是想讓我解釋解釋那晚在破廟里做了什么嗎?”
“不用了,其實我在看到死者胃里的烤紅薯時就已經明白了,姥姥不過是想給那女子一個選擇而已,若是她信得過你,自然會吃下整根烤紅薯,也會跟著你走,從而保下一條命。但她卻不相信你,不僅不跟你走,烤紅薯也只吃了幾口,待你走后還進行了催吐,胃里剩下的并不多,就算烤紅薯里摻雜了其他的佐料,也不會有什么妨害。”
姬姥姥面色稍稍緩和了幾分,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幽幽嘆道,“唉,我一個老人家能有什么壞心腸,那小女娃怎么就不相信我呢?結果信錯了別人,誤了自己的性命……”
“人都是這樣,總會自以為是地去評判其他人,就像我昨夜在煙雨樓作詩一般,”申小甲見狀登時松了一口氣,一邊悄悄向躺在地上的江捕頭走去,一邊唏噓道,“起頭我自己寫了一首,他們非說是我抄的,后來我抄了我老家一個叫阿杜的八十八首詩文,他們卻又覺得那些都是我自己寫的,你說奇妙不奇妙?”
“阿杜?我記得以前你就唱過他的歌,好像叫什么……”老曲眉毛一揚,興致勃勃地插話道,“哦,對了!我應該在車底,不應該在這里……是這首歌吧?他也會作詩?”
申小甲摳了摳鼻子,解釋道,“兩個人,此阿杜非彼阿杜,一個只能住草屋,一個卻是金銀滿屋。”
老曲點了點頭,似懂非懂道,“大才子嘛,寫了那么多絕世詩文,賺得比唱歌的伶人多一些很正常。”
“是這個道理……”申小甲尷尬地笑了笑,也不再繼續解釋,正要抱起地上的江捕頭離去,卻被一聲咳嗽驚了一下,僵在原地。
曾八又咳嗽了一聲,見申小甲終于回頭看向自己,這才緩緩開口道,“聽說你偷偷學會了我的那兩劍?”
申小甲深知江湖上偷師別人絕技是大忌,輕則自廢武功,重則以死謝罪,干笑幾聲,顧左右而言他道,“不是……你們這一個個都是聽說聽說的,到底是聽哪個王八蛋說的啊?”
曾八和姬姥姥意味深長地用眼睛的余光瞄了一下老曲,卻沒有言明。
老曲很自覺地取下搭在肩膀上的抹布,佯裝一副與自己毫無關系的模樣,辛勤地開始收拾起桌子上的碗筷來。
善于察言觀色的申小甲咬牙切齒地瞥了一眼老曲,扭頭對曾八笑道,“曾大俠別誤會,并不是我有意想偷師的,只是您那兩劍太帥了,在我腦中久久揮之不去,那日路遇強盜,萬般危急之下,我一時情不自禁地使出了那兩劍……”
“是嗎?”曾八右手按在黑色竹竿上,冷面霜眉道,“那為何先前你在制墨坊用的是寒月九式,而不是我的霜江劍,是覺得我的霜江劍比不上寒月刀嗎?”
申小甲面色一僵,訝然道,“您當時也在?”
曾八撩了撩額頭的青絲,淡淡地吐出幾個字,“湊巧路過……”
“噢……路過啊!”申小甲登時恍然大悟,歪著腦袋看向老曲,刻意加重路過兩個字的語氣,輕咳兩聲,滿臉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