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申小甲睡覺之前的確曾經(jīng)多次看向屋梁,抿了抿嘴唇道,“原來你從那時便開始設(shè)局了,好深的心計啊!”
“過獎了,若要論深淺,還是你的比較深,苦心孤詣地扮演啞巴這么多天,真是不容易啊!”申小甲撇撇嘴道,“不過說實話,你作為演員太不專業(yè)了,即便是沒有我那朋友的帖子示警,我也早已知道你并非老謝頭的啞巴女兒……”
“我自覺并沒有露出什么破綻,衣服是那啞巴的,鞋子是那啞巴的,就連身上的血也是她的……你怎么可能看出什么端倪!”
“這些表面功夫你確實做得還不錯,但在很多細節(jié)的考慮上卻是百密一疏……那一天我抱著你走了很長一段路,也看了你一路,發(fā)現(xiàn)幾個很明顯的漏洞。”
“什么漏洞?”
“你的手太白嫩了,一點都不像是經(jīng)常在煙火鋪做雜活的手……還有,你的身上雖然有許多爆炸后的黑灰,但你的口鼻里面卻是干干凈凈,說明你根本不是從一開始就待在煙火鋪里,而是在爆炸之后才躲進那個鐵皮桶下。最后一點,你該減減肥了,一個吃了上頓愁下頓的窮苦丫頭體態(tài)太過豐盈是不是有些說不通啊!抱著你走了一段路,差點沒把小爺累死!”
正當紅杏還想再說些什么的時候,一直在觀察沈榮面色的余白池重重地咳嗽一聲,跨出一步,站在申小甲和紅杏之間,冷冷道,“扯這些做什么,現(xiàn)在是要對你論罪定罰,休要轉(zhuǎn)移話題……即便這位姑娘不是老謝頭的女兒,也應(yīng)該是知情人,做這些事不過是想要幫那個苦命的啞巴討回公道而已。至于你,罪行累累,方才你自己都承認了去過煙火鋪和寫下反詩兩樁事實,趕緊伏首受誅吧!”
“你才是瘦豬!”申小甲摳了摳鼻孔道,“我說我抱著那枝紅杏走了很長一段路,有說是什么路嗎?即便是我那天去過煙火鋪,也不能說明那場爆炸案跟我有關(guān)吧,出了案子,捕快前去查看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那天江捕頭還去過煙火鋪呢,難道他也是爆炸案疑犯?”
江捕頭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暗惱自己一時糊涂幫助師堰擦了屁股,嘴巴苦澀道,“當時我去爆炸案現(xiàn)場時,身邊還跟著其他捕快,他們都可以作證,從現(xiàn)場證據(jù)來看,只能定下意外走水的結(jié)論……”
“無妨無妨,人都有看走眼的時候嘛!”申小甲拍了拍江捕頭的肩膀,寬慰兩句,轉(zhuǎn)身來到三百余具尸體堆積的小山和青石磚摞成的小山旁邊,眼神冰冷地盯著余白池道,“反詩的反字都已經(jīng)被我吃了,證據(jù)已無,所以你就別再想搞那些文字游戲了……咱們還是回歸正題吧,今日公堂之上有三件案子要審理,也有三座小山要處理,還有我的三日期限亦是只剩毫厘,耽擱不起啊!”
劉奈舔了舔嘴邊的殘渣,好奇道,“那邊只有兩座小山啊,哪來的第三座?”
“第三座小山在那里……”申小甲聳聳鼻子,指著抱著膀子的沈榮,滿臉肅容道,“迷信、強權(quán),顛倒黑白!今日小爺我就要用這三件案子鏟了月城百姓心頭的三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