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說,愚蠢的壞人都是死于話多,所以咱們的閑聊就到此為止吧!動手!”
話音一落,黑衣武士分出一列,舉刀跨進公堂內,一步步逼向申小甲和劉奈,目光冷酷,刀光亦是冷酷。
“等一下!”申小甲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黑衣武士,口干舌燥道,“能不能打個商量,城主府門檻太高,我這種小捕快就不去了,解藥我現在可以給你,咱們就此別過,權當剛才什么也沒發生好不好……”
“想得挺美的,以后就不要再這么癡心妄想了!”原本跪坐在狗頭鍘前的余白池不知何時站起身來,一手輕搖折扇,一手摟著紅杏的肩膀走到申小甲面前,搶話道,“你剛才不是挺狂的嗎,又是細數七宗罪,又是表演鬼把戲的,還大言不慚地要讓城主大人感受王法的犀利,怎么這會兒就變軟了呢,硬起來啊!讓我們看看到底是你的脖子硬,還是武士們手中的刀子硬!”
申小甲冷哼一聲,滿臉不悅道,“白癡兄,你怎么總是喜歡插嘴啊,沒見著我跟城主大人正商量要事嗎?難道說你不想城主大人得到解藥?還有啊……”指了指紅杏,嘖嘖兩聲,“紅杏姑娘好歹也是沈琦公子的丫鬟,被你摟在懷里是不是不大妥當啊?缺女人就去城中的妓寨尋一圈,又花不了幾個錢,別挖自己人的墻角嘛!”
余白池登時臉上青紅交加,挪開搭在紅杏肩膀上的手,咬牙切齒道,“休要胡說,我……”
“行啦!這等粗淺的挑撥離間我還是看得出來的……”沈榮打斷余白池的話,不咸不淡道,“紅杏本就是余公子的戀人,摟摟抱抱很正常。你想這么輕飄飄地揭過此事是不可能的,人總要為自己的無知付出點代價才能學會成長……不過,你可先拿出解藥以示誠意,這樣興許我一會只讓人剁掉你的嘴也就歇氣了。”
“這么說就是沒得商量了是吧?”申小甲盯著距離自己只剩一步之遙的橫刀,繃緊渾身肌肉,忽地瞥見一道熟悉的身影從公堂右側出現,瞬即松了口氣,沉聲道,“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以他人之強權碾壓你的強權!”
沈榮嗤笑一聲,撇撇嘴道,“你怕是失心瘋了吧,這月城中還有誰的權力能壓過我……”
正在這時,老獄卒手捧一把白玉扇來到公堂正中央,清了清嗓子,高喊一聲,“圣上駕到!”
沈榮頓時一驚,撲通一聲跪下,許久之后并未發現大慶天子的身影,速即起身,面色鐵青地盯著老獄卒道,“老東西,這個玩笑可一點都不好笑……”
老獄卒重重地哼了一聲,小心翼翼地展開折扇,高舉于頭頂,一臉莊重道,“此扇名曰沉冤昭雪,扇面上的這四個字是當今圣上在天啟元年時親筆寫下的,持扇者可審理天下所有冤案,有先斬后奏之權利,見扇如見圣上……沈城主,你敢忤逆圣上嗎!”
沈榮定睛看清扇面上“沉冤昭雪”四個字的筆跡,又仔細瞧了一眼落款處的印章,咕咚咽了一下口水,干脆地再次跪倒在地,俯首叩頭道,“臣,龍霄校尉沈榮恭迎圣上,吾皇萬歲萬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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