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兵士眼睛一亮,站直了身子,正色道,“敢問小兄弟以前是做什么行當的?”
申小甲聳聳鼻子,不緊不慢道,“捕快,有時候也兼任仵作。”
刀疤兵士一把抓住申小甲的手臂,一臉興奮道,“真是瞌睡來了就有人送枕頭啊……那你必須進城!”
“為何?”申小甲被刀疤兵士突然表現的熱情嚇了一跳,眼珠子一轉,有了些許猜測,心底發虛道,“莫非白馬關沒有捕快,也沒有仵作?”
“白馬關隨時都可能有戰事發生,活人都顧不上,哪有什么管死人的仵作……”刀疤兵士怪笑道,“能拿刀的都穿上了甲胄,自然也沒有什么管閑事的捕快。”
申小甲面皮抽動幾下,訥訥道,“我只是路過,明日便走,恐怕幫不上什么忙?!?
“先進城,”刀疤兵士笑呵呵地拉著申小甲走向城門洞口,語氣溫和道,“再說離開的事?!?
申小甲滿臉無奈地和跟在身旁的楚云橋對視一眼,指了指被另外一名兵士牽進城的馬匹,瞪大眼睛道,“不是說馬匹不能進城嗎?”
“你們不能帶進城內,我們可以……”刀疤兵士低聲道,“既然你是捕快,咱們也算是自己人了,那我就實話告訴你,之所以不讓馬匹進城,是因為連年戰事,白馬關極度缺少戰馬,所以上頭才下令,凡是過關者不得將馬匹帶入城內,這樣就可以稍稍補充一下折損的戰馬了……”
“可那是我的馬!我花了八十兩銀子買來的汗血寶馬!”
“這是為國盡忠,你敢拒絕?”刀疤兵士將申小甲推進城內,揮了揮手道,“太陽快落山了,小兄弟安心進城歇腳吧,我把這里收拾一番,再和我們英明神武的將軍匯報一下……今晚就來找你!”
申小甲一時語噎,憤憤地看了刀疤兵士一眼,牽起楚云橋的手快步離去。
待到行至看不見城門洞口的地方后,楚云橋挽著申小甲的胳膊,嬌笑道,“你可真會胡扯,兩匹老黃馬被你說成了汗血寶馬……”
“我這樣說,就是想告訴他,我已經吃了很大的虧了,所以就不要想讓我再吃白做苦力的虧……”申小甲一邊欣賞沿街的風土人情,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咱們要趕著去京都救人,不能在這里耽擱太久,所以案子嘛……等他們自己慢慢查吧!沒了黃馬,離開了這里還可以再買兩匹白馬,小錢而已,以后到了京都,找穆老頭報銷便是!”
楚云橋忽地瞧見一個在街頭表演雜耍,興致勃勃地拽著申小甲走了過去,盯著那個口噴烈火的大漢,一面歡欣鼓掌,一面刻意壓低聲音道,“可他說今晚會來找你,而且他是在不知道咱們會住哪的情況下說出這話,想來就一定能找得到你?!?
“白馬關就這么大,能住人的地方不會很多,他有自信能找到我很正常,而且他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簡單,至少不會只是一名看門的小卒……”申小甲面無表情地盯著那名噴火的壯漢,低聲道,“不過,我猜他并不會真的來找我?!?
“為什么?我看他言辭懇切,一副恨不得立刻就讓你幫忙查案的樣子……”楚云橋拉著申小甲又來到一個賣首飾的攤販前,挑挑選選,最后拿起一個白玉鐲子戴在手上,對著申小甲揚了揚道,“好看嗎?”
“你人很美,所以不論你戴什么都很好看……”申小甲從腰間摸出一錠碎銀,扔給滿臉諂媚的攤販老板,面色平靜道,“想要明白一個男人的心意,不要聽他說了什么,而是要看他做了什么……你不覺得他剛才的話有些過于多了嗎?”
楚云橋越看手上的玉鐲越覺得好看,嘴角含著幸福的笑意,轉身走到一個賣糖葫蘆的老伯前,從草棍上取下一串顆粒飽滿的糖葫蘆,眨眨眼睛道,“其實你們剛才說的那堆廢話我并沒有聽明白……”
“他其實并不想讓我進城,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