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季步揚起下巴,冷然道,“沒有我家少主,這白馬關(guān)早就換了新主人了,昔日的秦王殿下,今日的大慶天子也該淪為唐國女帝的階下囚。我且問你,當(dāng)我家少主救民于水火之時,你的秦王在哪里,你們的天子在何處……慫蛋一個!你跟我在這兒拽個屁!”
鐘厘末頓時漲紅了臉,卻又無法反駁,只得呼呼地吹著胡子,雙目圓瞪。
申小甲立馬上前打了個哈哈,緩解尷尬的氣氛,一把握住鐘厘末的右手道,“先前是小子不夠坦誠,故作姿態(tài)裝不認識,其實小子我早就仰慕將軍久矣!您當(dāng)年千里走單騎,雙锏斬青陽,實乃真英豪啊!”
鐘厘末面色稍微和緩了些許,聳聳鼻子道,“傳聞有些夸大其詞了,其實我當(dāng)時并不是一個人去追殺韓國青陽君的,還有一個小兵,以及一匹老馬。”
季步滿臉不屑地翻了個白眼道,“瞧把你能的,殺個人還得追殺千里,要是換作老子……他能逃出十里,老子就抹脖子自殺!”
鐘厘末面色一寒,將手從申小甲的右手中抽出,扭動幾下脖子道,“我當(dāng)年就看你不爽,整天提著兩把廢鐵東奔西躥,跟匈奴打了幾個回合,就不把天下英雄看在眼里了,得瑟什么啊!要是換作爺爺我,早就砍下徹底不花的狗頭,帶兵攻到極北冰原了……”
“呵呵,那你怎么不上啊,只會躲在大閔背后窩里橫……沒卵蛋的孬種!”
“爺爺我怎么沒上,你看現(xiàn)在匈奴敢再南下嗎?都是爺爺我把他們打怕了的……”
“吹牛逼呢,要不是我大閔將他們打殘了,你們能干得過徹底不花?得了便宜還賣乖,臉都不要了!”
“不管怎么說,匈奴是被我們大慶徹底趕出去……你不服氣,也得承認這個事實!甭說那些沒用的……以前爺爺我想揍你,卻又要顧忌天下人誤會我是匈奴的奸細,現(xiàn)在不一樣了,爺爺我就是撕爛你這張臭嘴,也沒人說半點不是!”
“我想捶你一頓也想了很久,什么狗屁四庭柱,五狼騎……就你們這群見了徹底不花便撒丫子跑的鼠輩,也配與我等七子良將齊名!”
鐘厘末雙眼一瞇,攥緊拳頭,猛然轟向季步的腦袋,語氣森然道,“那就打一架吧,看看誰才是軟蛋!”
“打就打!”季步見鐘厘末赤手空拳,松開握著短戟的右手,化出一掌,正正地拍向鐘厘末的胸口。
砰砰!兩道悶響傳出。
季步和鐘厘末俱是一臉震驚地看向拳掌相接處,眼中盡是藏不住的駭然。
并不是驚訝對方的武藝,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有拼斗在一起。
鐘厘末的拳頭和季步的手掌之間,多出了一拳一掌。
力道并不比他們二人弱太多,而且這一拳一掌與他們的拳掌相接處,陡然傳來一股古怪的氣勁,竟是震得他們手臂微微有些發(fā)麻。
周身勁氣鼓蕩的申小甲左右橫看季步和鐘厘末一眼,緩緩收回自己的一拳一掌,靦腆地笑道,“二位將軍,我以為眼下可不是你們私斗的好時候,外面可還有十幾萬敵軍虎視眈眈呢!”
季步和鐘厘末冷冷地看了對方一眼,隨即各自罷手,重重地哼了一聲。
申小甲立時松了口氣,側(cè)臉看向鐘厘末,眨了眨眼睛道,“鐘將軍,您還沒說想要找我有什么事情呢……”
鐘厘末有些難為情地干咳兩聲,撓撓頭道,“我來此是有事相求于將軍……”
“欸,都是一家人,什么求不求的,”申小甲自來熟地拍著鐘厘末的手背道,“鐘將軍但講無妨,只要小子我能做到,一定幫鐘將軍解決!”
鐘厘末低著頭,盯著自己腳上的爛草鞋,欲言又止道,“我想……我想……”
“你想個錘子!”季步輕啐一口,嗤笑道,“扭扭捏捏的,跟個娘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