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道,“這個名詞很貼切……其實,這一點并不是我發現的,而是我由你的那些言論推導出來的,這些年我收集了許多你說過的話……愚昧的世人總認為那些是瘋言瘋語,其實他們不知道真理就在其中?!?
陌春風眼神有些怪怪地看了申小甲一眼,又看了難了一眼,癟著嘴道,“你們都跑偏了,這些和難了大師你想要炸掉白馬關有什么關系呢?”
申小甲腦中忽地閃過一道白光,咧咧嘴道,“我大概猜到一點了……難了大師你是不是覺得這大地是個球,那么總有人站不住腳的時候,畢竟在以前大家的認知里,大地和天空一樣無邊無際……而現在不一樣了,土地有了極限,所能承受的人數也就有限……”
“聰明!要不說知我者,非你莫屬呢!”難了眼神狂熱道,“世人皆苦,活著本身已經得經受無數生活疾苦了,國與國之間還要征伐不停,何其疲累!可若是一直相安無事地共處下去,卻終有一天要面臨無處下腳的情景,屆時只會引發更大的災禍?,F在,我來幫大地寬松一下,解決一些活得太累的人,兩相歡喜!”
申小甲砸吧一下嘴巴,“你太偏激了,即便是全世界的人口達到七十萬萬人,這土地依然很寬松,人們會想辦法向上發展空間,屆時一塊地上堆起幾十層的大樓,居住幾千人……大慶現在才多少點人口,六千余萬而已,你籌謀得有些多余了!”
難了滿臉震驚道,“七十萬萬人?那得需要多少糧食,需要宰殺多少牲畜才能滿足口腹之欲!一座樓居住幾千人,不嫌擠得慌嗎!”
“船到橋頭自然直嘛,等到人們真的面臨糧食危機時,自然就會有人研究出一畝產出上千斤的谷物,土地不夠使用時,也會有人想辦法建造出能容納幾千人而不擁擠的大樓,這就是人類偉大的智慧所在……”申小甲摸摸鼻子道,“這些都得要再過幾百年上千年才會發生,所以不是你現在要考慮的問題。其實,我覺得你做這些更多的只是發泄自己的仇恨罷了,不用扯如此宏大的理由?!?
難了微微一愣,皺了皺眉道,“我的仇恨?”
“難道不是嗎?壞人在做惡事的時候,總會給自己找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但歸根到底還是為了自己……”申小甲冷哼一聲,指了指難了的胸口道,“難了大師,你還記得你的俗名是什么嗎?”
難了頓時了然,扯開自己的僧袍,露出胸口的那道燙傷疤痕,點點頭道,“原來你也是為這道傷疤所吸引啊……貧僧當然記得自己的俗名,在未出家之前,貧僧姓黃,單名一個尚字?!?
“皇上?好霸氣的名字……”申小甲贊嘆一聲,忽地想起什么,瞳孔一縮,怔怔地盯著難了道,“你不是該姓田嗎?”
難了嘴角浮起一個詭異的笑容,聲音清冷道,“你也不是什么都懂……伍長高興,校尉毛學望,還有羅主簿幾人……他們都以為我姓田,但我卻恰恰姓黃!姓田的那個少年啊,就在這一堆白骨之中,至死依舊是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