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這樣的白羆,沒糧食吃的時候宰兩只湊合一下……這種白羆的肉很柴,清燉不容易耙軟,紅燒不容易進味,很考驗廚師手藝!”
“你吃過?”
“不幸吃過一頭,至今難忘!”
申小甲眼珠子一轉,忽地想到一條用白羆賺錢的門路,伸出右手試探性地摸向那光澤明麗的黑白皮毛,雙眼放光道,“這么可愛的小寵物應該普及全國,那些京都的少女們一定都喜歡這樣毛茸茸、胖乎乎、蠢萌萌的東西,一人養一頭……我得數錢數到手抽筋啊!”
“兀那鄉巴佬!把你臟手從本公子的寵物身上挪開,弄臟了……你丫賠不起!”
一句厲喝從白羆的腦袋上傳來。
一襲綠袍映入申小甲和陌春風的眼簾。
申小甲循聲看向端坐在白羆腦袋上睥睨四方的綠袍兒,面皮抽動幾下,嘀咕道,“小爺就知道你要裝逼,可就是沒想到你這么能裝,居然連國寶都搬出來了,難怪不讓小黑靠近營地,這是怕撞出場方式啊!”
陌春風冷笑一聲,摘下腰間的古銅嗩吶,雙眸中紫光一閃,對著白羆吹奏兩段怪異的小調,而后緩緩抬起右手,比了一個坐下的手勢。
只見原本惡狠狠的白羆目光突地柔和了許多,竟真的匍匐下來,趴在陌春風的腳邊,像一只小狗一樣伸出紅紅的舌頭,舔了舔陌春風的手掌,極盡乖巧。
申小甲滿臉戲謔地盯著坐在白羆腦袋上的綠袍兒,嗤笑道,“晏齊,你從哪兒搞來的這大熊貓,怎么這么聽春風的話?”
晏齊頓時漲紅了臉,撕扯幾下白羆的皮毛,見其仍舊沒有回心轉意,隨即掄起拳頭猛地砸在白羆腦袋上,氣惱道,“你是皮毛有毛病,黑白混雜……又不是眼睛有毛病,怎么認不清誰才是你的主人嗎?”
白羆一吃痛,慘叫一聲,奮力地甩了甩頭,將腦袋上的晏齊拋飛半空,而后一巴掌扇出,正正地拍打在晏齊身上。
咚!晏齊頓時被拍飛出去,沉沉地撞在一面大鼓中心。
申小甲一只手指著狼狽地從地上爬出來的晏齊,一只手捧著肚子,大笑道,“綠袍兒,一段時間不見,你怎么改修煉法門了,之前明明是撞樹,現在為何換成撞大鼓了,真當自己是棒槌啊!”
晏齊惱羞成怒地干嚎一聲,高喝道,“弓箭手,刀斧手何在!”
刷刷刷!霎時間,無數弓弦聲響起,一陣整齊的腳步聲傳出,以三人一熊為中心,四周黑壓壓地圍滿了鎮北軍將士,拉弓的拉弓,拔刀的拔刀,舉斧的舉斧,俱是一臉冷峻。
營地里的氣氛陡然變得壓抑緊張,似乎下一刻戰斗便要發生。
申小甲掃了一眼左右蓄勢待發的羽箭和刀斧,表情怪異地盯著晏齊道,“綠袍兒,你這是什么意思?”
晏齊聳著肩膀獰笑道,“我記得你以前講過一個故事,大概內容是原本要好的兩個朋友,一位后來成了高傲的將軍,一位仍舊是籍籍無名的小子,后來那無名小子想去投奔昔日好友,卻被那名將軍砍了腦袋……理由很簡單,因為無名小子知道將軍的弱點,而將軍不允許自己有弱點!”
陌春風輕咳一聲,忽然道,“但現實是……小甲如今是將軍,所以你是想要讓他砍下你的腦袋嗎?”
申小甲擺擺手,謙遜道,“瞎說什么大實話,也就是正二品的武安將軍,外加區區侯爵而已,不值一提……即便我將來位極人臣,也不會砍你們腦袋玩的。不過,你這番算是以下犯上了,趕緊跪下來跟本將軍磕頭認錯吧,否則朋友都沒得做!”
晏齊冷哼一聲,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鼻孔朝天道,“一個小小的武安將軍,一個郡縣的侯爵,也好意思說出來……攤牌了,不裝了,本公子而今乃鎮北軍先鋒營左將軍,從一品!論官職比你大,你該跟本公子跪下磕頭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