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出現(xiàn)更大的災禍!”
李昭烈忽然道,“我不相信難了能制造出如此浩蕩的禍水……”
“我相信!因為他是和我一樣感情用事的絕世高手……”李若淳卻突地出聲打斷李昭烈的話,隨即轉身離去,背對著申小甲幾人,面色陰沉道,“白馬關這一戰(zhàn),本王認栽了……申小甲,咱們京都再見!”
“你也要去京都?你也敢去京都?”申小甲微微一愣,目光釘在李若淳幾人離去的背影上,滿臉疑惑道。
聞人不語聳了聳鼻子道,“女帝要去京都和圣上談判,她自然也會在京都……與這里的明槍明刀相比,京都才是真正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啊,云波詭譎,風云變幻,一個不慎便是萬劫不復……”
“關我屁事!”申小甲撅了撅嘴道,“我只是去接我兩個朋友回家而已,順道旅游一番……”側臉看向朱懷仁,嬉笑道,“大將軍,你就這么放虎歸山多少有些不好看吧?要不帶著幽狼鐵騎再去乘勝追擊一番?”
朱懷仁撫了撫胡須道,“窮寇莫追。”
申小甲嘴撅得更高了一些,淡定地盯著渾濁的湖水從暗洞里噴薄而出,輕聲道,“這不是一個好理由。”
朱懷仁低頭瞧著那些湖水漫過幽狼鐵騎的馬蹄,呵呵笑道,“因為禍水洶涌,鎮(zhèn)北軍得救助城內百姓!”
申小甲一屁股坐在路邊,雙手在快要漫過自己膝蓋的渾水里搓洗幾下,偏著脖子道,“這理由騙天下人可以,騙你那位親戚皇帝不行!”
“那你以為我應該怎么說?”
“你問出這話,便是打算老實說了……你確定故意給大慶留下一個敵人,對你是件好事?”
朱懷仁沉沉一嘆,望了一眼綠袍兒逃跑的方向,又望了一眼天邊的殘陽,表情落寞道,“我已經老了,而且我不想當戰(zhàn)神,所以必須要犯點小錯誤,白馬關這個錯誤不大不小剛剛好,白馬關這次的功績也是不大不小剛剛好……至于唐國嘛,老一輩不能把事情都做完了,需得給后來者留點成長路上的磨刀石,李唐剛好合適。”
申小甲那雙在渾水里蕩來蕩去的臟手忽地停了下來,在不是很干凈的紅衫上擦了擦,對著朱懷仁恭恭敬敬抱拳行禮道,“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綠袍兒有伯父您這樣的父親幸甚之至!”
“那是必須的!”朱懷仁哈哈一笑,扔下一隊千人左右的幽狼鐵騎,而后帶著剩余的將士開始撤向北城門鎮(zhèn)北軍大營,悠然道,“我知道你想讓綠袍兒去干什么……這些人都是我幽狼鐵騎的老兄弟,絕對信得過!白馬關所有的功勞我都要了,白馬關所有的過失我也都背了……不管你們服不服氣,都這樣定了!驃騎大將軍,武安將軍……本本分分打掃戰(zhàn)場吧!”
史元典對著如潮水般退去的幽狼鐵騎躬身抱拳道,“謝過大將軍!”
待到朱懷仁的身影徹底消失之后,申小甲伸了一個懶腰,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懶懶道,“可以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