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馬,也敢出來打劫,我看你是活膩了吧!”
“欸嘿!又讓你說對了!這里確實有老子的一百八十八位好兄弟!”船家吹了一聲口哨,咧嘴道,“老子之所以不在上船之前收錢,就是不怕你們賴賬跑掉!伙計們,都出來露露臉,讓這些外地來的鄉(xiāng)巴佬感受一下咱們京都爺們兒的雄風!”
話音一落,湖岸四周的草叢傳出一陣細細簌簌的聲響,一百八十八名胸毛凜凜,須髯粗糙的漢子掀開草皮,舉著刀斧圍了上來。
申小甲掃視一圈,嗤笑道,“你以為就憑這些連三腳貓功夫都沒有的莽夫便能搶劫小爺?實話告訴你,咱哥幾個可都是江湖榜單上的頂尖高手!你呀你,出門沒看黃歷,這次踢到鐵板啦!小爺教你一個乖,下次摸不準對方實力之前,先別跳,弄點蒙汗藥什么的,把對方的戰(zhàn)力削減了再說。”
“喲呵!”黑臉船家驚奇道,“你咋這么聰明!先前在船上給你們端海鮮粥的時候,我還真的在里面加了點佐料……對了,這佐料不便宜,船錢得再加一點……松筋軟骨粥,一百八十文一碗,一一得一,你們就再加一百兩銀子好了,這回可以用銀票支付。”
“你還真的不會算術,一百兩張口就來!”申小甲瞟了一眼腳步忽然變得虛浮的道癡和聞人不語,鼻孔朝天道,“區(qū)區(qū)松筋軟骨散……”
“你快閉嘴吧!”花緋瞪了申小甲一眼,面色難看道,“一張臭嘴跟開了光似的,說啥子來啥子,廟里的菩薩都沒有你這般有求必應!”
申小甲訕訕一笑,面色尷尬地閉上了嘴巴。
黑臉船家色瞇瞇地上下打量花緋一番,豎起兩根手指道,“給你們兩個選擇……要么,把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要么,我從你們的尸體上取走所有值錢的東西。”
陌春風從腰間摘下黃銅嗩吶,歪著腦袋看向黑臉船家,冷冷道,“能打個商量嗎?”
黑臉船家忽地心中生出一種警兆,干咳一聲,將短刀緊緊地貼著申小甲的脖子,鼻孔朝天道,“商量什么?別胡來啊,誰敢亂動,我就切開這家伙的脖子,濺你們一身血!”
陌春風瞟了一眼申小甲的脖頸血管,又看了一眼申小甲先前嘔吐處,將嗩吶重新懸在腰間,身形一閃,卻不是向黑臉船家或者那些莽漢子發(fā)起進攻,而是飄出包圍圈,不咸不淡道,“算了,我也懶得和你這種下三濫商量……你要切他的脖子跟我毫無關系,想切就切,再見!”
聞人不語也強提一口氣,壓下渾身的癱軟之意,腳步一錯,亦是從那些莽漢的包圍圈稀疏處疾行而去,淡淡道,“我是個讀書人,身上也沒銀錢,留下實屬多余,告辭!”
道癡運起龜息訣,身形無聲無息地從原地消失,只留下一句簡短有力的話語,“俺也沒錢!”
老叫花帶著幾名乞丐縮著脖子從黑臉船家眼前路過,一臉賠笑道,“我就不用說了吧,諸位英雄要是能從小老兒身上搜出一個銅板,都算是神跡!”
黑臉船家不耐煩地揮揮手,用短刀拍了拍申小甲的臉,表情玩味道,“你看看,有句老話叫……得道者多什么,失敗者少什么來著……你啊,平常唧唧歪歪個不停,尾巴都翹上天了,遇到事情一個朋友都不愿幫你,趕緊反思吧!”
“那句話叫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申小甲對抽出雙戟的季步微微搖了搖頭,從懷里摸出一張二百兩的銀票,在黑臉船家眼前晃了晃,呵呵笑道,“也有句話叫多個朋友,多條路子……朋友,我身上也就這二百兩銀票了,你盡管拿去與諸位英雄喝酒吃肉,權當小弟答謝這一路的照顧……”
黑臉船家一把扯走申小甲手中的銀票,癟著嘴道,“真就只有這二百兩?”
“千真萬確……”申小甲的臉色在那二百兩銀票離開自己指尖后變得更綠了幾分,強壓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