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歷扭轉身子,仔細地打量了陳留王一眼,呵呵笑道,“是嗎?我怎么覺著你比我離開京都之時,又胖了許多呢?”
陳留王故作瑟瑟發抖道,“您是知道的,臣弟的體質就是這樣……喝涼水都能長出一身膘,那些年陪著您在牛棚里啃牛屎不也長了許多肉嗎?”
小柜子面色一寒,冷冷道,“王爺還請慎言,圣上乃真龍天子,怎可將牛屎這等骯臟……”
“欸!他說的沒錯,”朱歷打斷小柜子的話,不咸不淡道,“我當年確實啃過牛屎,他也確實陪著我在牛棚里待過一陣……”指了指陳留王,嘴角浮起一絲淺淺的笑意,“不過這家伙比較聰明,待了幾天,便裝暈回到了自己的廂房里,好吃好喝地養著身子。”
陳留王抬起頭,笑道,“哥,我這人吃不了苦,也沒什么過多的想法,只要能有好吃好喝的,別說是裝暈,裝死都可以……真死可不成啊,真要是死了就再也吃不到其他美食了!”
朱歷翻了一個白眼道,“都是一母同胞,說什么死不死的……快起來吧,你都叫我哥了,再跪著就不合適了!”
陳留王緩緩起身,拍了拍衣衫上的塵土道,“不是臣弟故意說晦氣話,只是今早確實太過兇險,臣弟差一點就要下去見咱們老子娘親了……”
朱歷斜眼看向小柜子,訝然道,“哦?有這事?誰這么放肆,連朕的弟弟都敢謀害?”
小柜子躬身答道,“回稟圣上,京都城內民風淳樸,并無歹人刺殺過王爺……近日這大鳴湖附近也無什么馬匪,唯一一件比較奇怪的事情便是今早北潯橋那邊起了一場大火,只是王爺不該在那邊才是啊!”
朱歷雙眼微瞇道,“為何陳留王不該在那邊?”
“起火的是春香樓的花船……”小柜子陰惻惻地看向陳留王道,“旁人不知大鳴湖里有什么也就罷了,王爺應該知曉避諱的,又怎會登上那艘花船,色膽包天地在北潯橋欣賞鶯歌燕舞呢!”
朱歷冷笑一聲,歪著腦袋道,“小弟,你說的兇險可是那樁大火?”
陳留王渾身一顫,額頭滲出顆顆冷汗,直到此時方才明白自己被三皇子擺了一道,立刻擠出一張難看的笑臉道,“哥,臣弟怎么可能在這里做那等腌臜之事呢……臣弟所說的兇險是不慎摔了一跤,險些撞在一塊極其尖銳的石頭上……差點沒把自己摔死!”
朱歷皮笑肉不笑道,“是這樣?”
陳留王重重地點了點頭道,“千真萬確!所以,您平常走路時也要多加小心,保不齊哪里就會突然冒出塊石頭。”
“是這樣便好,不說這些沒名堂的了……”朱歷眼神復雜地笑了笑,從一旁的侍衛手里接過香蠟紙錢,緩步踏上一艘白色小木船,向著陳留王伸出右手道,“小弟,可否陪朕一同駕船游湖,祭奠元白?”
陳留王盯著那艘白色小木船愣了一下,咽了咽口水,強裝從容地跨上白色小木船,輕聲笑道,“幸甚之至!臣弟之所以今日前來大鳴湖,便是為了祭奠元白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