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零夭和凌零武瞳孔一縮,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幾個字。
劉公公重新卷起圣旨,遞向凌零夭和凌零武,冷冷道,“二位大人,接旨吧!”
凌零夭對凌零武使了一個眼色,滿臉堆笑地接過圣旨,緩緩起身,瞟了一眼驟然圍在四周的士兵,從懷里摸出一張銀票,塞到劉公公手里,呵呵笑道,“劉公公,咱們也算是老朋友了,這道圣旨有些莫名其妙,能否借一步說話?”
劉公公瞥了一下手里銀票的面額,快速收進衣袖里,面不改色道,“咱家自然也是念舊情的,二位大人放心吧,圣上沒有直接定罪,便是說明這里面還有轉(zhuǎn)圜的余地……”
“那便有勞公公多幫忙說說好話了……”凌零夭臉上的笑容突地消失,右腳一擰,身子一轉(zhuǎn),閃至劉公公身后,右手化爪,死死扣住劉公公的喉嚨,眼神狠厲地盯著四周的士兵道,“都別動,誰要是亂動一下,這死太監(jiān)的脖子可就斷了,屆時你們所有人都得一起受牽連!”
劉公公臉色刷一下變得慘白無比,雙腿顫顫道,“凌零夭……你想干什么?千萬別亂來啊,你們凌家可是滿門忠烈,不要因為一時糊涂……”
“閉嘴!我讓你開口說話了嗎?再敢多說半個字,明年今日就是你的死忌……”凌零夭粗暴地打斷劉公公的話,側(cè)臉看向凌零武,面色平靜道,“這圣旨有問題,圣上就算想要敲打我們,也不會是關(guān)押在刑部大牢。你先走,還是按原計劃行事,搞清楚真相,不能讓人牽著鼻子走!”
不知何時退到馬匹旁邊的凌零武怔了一下,緊皺眉頭道,“大哥,你不跟我一起走嗎?”
凌零夭灑然笑道,“總得有人接旨去刑部大牢才成,否則圣上的臉面何在?到時候借題發(fā)揮真給咱們凌家扣上一個欺君的罪名,那就百口難辨了!”
凌零武沉聲道,“那我留下,你去找人幫忙!我以前經(jīng)常到刑部大牢公干,臉面很熟……”
“我是老大,這種時候當然是我留下比較合理,而且你的腦子轉(zhuǎn)得比我快,人緣也比我好,在外面的作用更大一些……快去吧,”凌零夭揮揮手道,“別擱這兒謙讓了,又不是要永別,你早些把事情查清楚,我也能早些出來。”
凌零武用力地咬了一下嘴唇,隨即不再扭捏,快速躍上馬背,抽出馬鞍側(cè)面的鋼刀,狠狠地拍了一下馬屁股,斜眼看向四周士兵,寒聲道,“不想死的就閃開一些,我現(xiàn)在心情很差,手底下不會留分寸!”
還未等四周的士兵做出什么反應(yīng),烈馬長嘶一聲,悍然沖向被凌零武話語驚裂的包圍圈薄弱處,在即將和那些士兵手里的長矛相撞之時,猛地騰空而起,載著凌零武躍出包圍圈,朝著京都疾馳而去。
待到凌零武的身影徹底消失之后,原本瑟瑟發(fā)抖的劉公公忽然低笑起來,眼簾低垂道,“差不多就收手吧,你弟弟也逃出去了,再這般無禮,咱家可就真的要生氣了!”
凌零夭冷哼一聲,滿臉不屑道,“我好怕啊!你生氣又能怎么著,老子平日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媚主的陰陽人……說句心里話,老子真想就這么一把捏死你個王八蛋,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劉公公面色一寒,緩緩閉上雙眼,冷然道,“我聽說你們七兄弟各有絕技,不知道你這個老大最拿手的是什么?”
凌零夭心中忽地生出一種危險臨近的警兆,雙眼微瞇道,“怎么……難道你這個死太監(jiān)還想見識一下不成?”
“別人虛心向你請教,你卻惡語相向……實在太沒禮貌了!”劉公公突地睜開眼睛,周身蕩出一股無比陰寒的勁氣,右腳后撤一步,震開凌零夭扣在喉嚨上的右手,左腳一轉(zhuǎn),右手化掌,在轉(zhuǎn)身的瞬間奮力拍出,正正地印在凌零夭的胸膛上,厲喝一聲,“化骨綿掌!”
嘭!劉公公的右掌與凌零夭的胸膛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