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的瞬間,一股柔如水波的勁氣透出,裂開凌零夭的衣衫,碎出無數破布!
然而凌零夭卻并沒有后退半步,輕蔑地瞟了一下那只拍打在胸膛上的右掌,淡淡道,“原來你個死太監竟是前朝洪公公的徒弟,藏得挺深的啊!可惜你的化骨綿掌還不夠火候……”深吸一口氣,忽地向前踏出一步,將那只右掌反震出去,譏諷地吐出最后半句,“回去再練個五六七八年吧!”
劉公公被剛猛的力道震得連退兩步,抬眼看向凌零夭那猶如鋼鐵鑄造的身軀,語氣平淡道,“鐵布衫……有點意思,不過也只是小意思,”雙掌在胸前一抬,身上的氣勢陡然一變,嘴角浮起一絲詭異的笑容,“今天就讓咱家看看,到底是你的鐵布衫硬,還是咱家的天罡童子功更強悍!”
話音一落,劉公公身形一閃,瞬息之間便來到凌零夭面前,左手化爪,捏住凌零夭抵擋的右手,而后右掌急拍而出。
一個呼吸的時間,竟是接連拍出三十六掌,且每一掌落下的位置都在同一處,沒有絲毫的偏移。
咯嚓!在劉公公收掌而回的剎那,一聲骨裂的脆響從凌零夭的胸膛傳出。
凌零夭立時噴出一口鮮血,倒飛出去,像個破布麻袋般跌落地面,低頭看了一眼胸膛上那枚鮮紅的掌印,面色遽然變得慘白無比,“你居然還練會了天罡童子功……”忽地想起什么,瞪大眼睛道,“去年在太后寢宮內殺死宜妃娘娘的就是你?”
“凌大人,你最好不要對后宮的事情有太強的好奇心……”劉公公從衣袖中摸出幾粒金米,屈指一彈,打在凌零夭周身幾處穴道之上,拍了拍手,緩步走到凌零夭身前,慢慢蹲下身子,一把抓起凌零夭的左腿,右掌一旋,猛然拍下,淡淡道,“您現在還是多操心一下自己個兒的事情吧,我聽說刑部那邊來了位新人,審問手段很是慘不忍睹,您可千萬一定要撐住喲!”
凌零夭悶哼一聲,死死地咬緊牙關,眼神冷酷地盯著劉公公,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仿佛那只詭異彎曲著的左腿不是自己的一般。
“有骨氣!”劉公公冷笑兩聲,又慢慢抬起凌零夭的右腿,一掌拍下,見凌零夭依舊沒有發出半句慘叫,直起身子,拍了拍手,索然無味道,“來人啊,給凌大人在我的馬屁股后面加個座……咱家得趕緊回去交差了,圣上還在宮里等著呢!”
幾名士兵立時會意,找來一捆麻繩,仔細地將凌零夭的雙手牢牢纏住,繩子另一端系在馬鞍上,打了一個死結。
劉公公迤迤然走向馬匹,在路過凌零夭腦袋時,忽地停了下來,俯下身子,輕聲道,“對了……凌大人,不用等著你弟弟來救您了,他這粒魚餌的下場會比您還要慘烈,您這輩子啊,注定就得爛在刑部大牢里了!”
“你是故意放他走的?”凌零夭登時一驚,忽然想明白了什么,氣急攻心,當即噴出一口鮮血,大罵幾句“狗賊不得好死”,隨后便暈死了過去。
劉公公淡然地抹了一下濺在自己右側臉頰上的血沫,而后快速縱身一蕩,穩穩落在馬背上,緊握韁繩,狠厲地踢了一下馬肚子,在數百士兵的護衛下,拖著凌零夭匆匆趕往京都刑部大牢。
沿路引得不少行人為之側目,皆是指著拖在馬屁股后面,渾身是血的凌零夭評頭論足,編造著各種窮兇極惡的故事。
尤其是進了京都城門,街道上圍觀的人數不勝數,都站在路旁伸長脖子,看著這難得的新鮮趣事,嘰嘰喳喳,議論紛紛。
混在人群里的凌零武雙目噴火地望向馬背上的劉公公,胸腔劇烈起伏幾下,努力克制住想要砍殺劉公公的沖動,長長地吐出一口悶氣,果斷地轉身退出人群,朝著宣武門外的公主府狂奔而去。
便在凌零武退出人群的那一瞬,街道另一邊的季步和張大海也忿忿地離開了看熱鬧的人潮,拐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