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這樣,你為什么不那樣……”
斜睥魏長更一眼,申小甲嘴角噙著一絲譏諷的笑意,“魏公子,大慶律法我背得比你熟,小爺來到這個世界,看的第一本書就是大慶律法。過度防衛是大慶刑律法第二十條,它有一個認定標準,正當防衛明顯超過必要限度或造成重大傷害時,才能算作是防衛過當……我不認為我們剛才對這兩位造成什么重大傷害,防衛時也沒有超過必要限度,我可是連刀都沒有拔出來啊!”
“你居然還想拔刀!一個小小沖突,就想搞出人命,簡直喪心病狂!”魏定邦故意提高音量道,“而且,不是你說沒有造成重大傷害就算數的,這得找人做傷情鑒定……不巧,本公子恰好也會一點,”將安建章的身體翻了過來,伸手在其鼻前探了探,“雖然安兄尚有呼吸,但已經非常微弱,至今未能醒轉過來,極有可能是傷到了腦袋……”
一旁的嚴玉書當即很有默契地接話道,“安兄的父親乃宮中編撰,將來他是要繼承衣缽,入仕為官的,若是傷到了腦袋,那何止是重大傷害,已然可以算是致命傷害了!”
申小甲瞟了一眼地上面色紅潤的安建章,聳聳鼻子道,“你們說的也不算,既然要裁定是否為過度防衛,那還是請府衙來做傷情鑒定比較好……”
“請府衙做傷情鑒定需要時間,”魏定邦直視著申小甲的眼睛道,“而你又不是京都本地人,如何保證你會乖乖地等著傷情鑒定出來?”
申小甲雙眼微瞇道,“那你待如何?”
“兩個選擇,”魏定邦豎起兩根手指道,“要么,在傷情鑒定出來之前,把你們三人關進府衙大牢……要么,你們繳納一定數額的保證金,以及承擔府衙做傷情鑒定的費用。我建議你選擇后者,畢竟令妹如花似玉,若是進了大牢,發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那未免太叫人痛惜了……”
申小甲嘴角微微上揚道,“原來你是在這兒等著呢!你說個數,大概總共多少錢?”
魏定邦見申小甲似乎愿意掏錢,頓時心中暗喜不已,清了清嗓子道,“不是很多,也就區區一萬兩銀子而已……”
鐘厘末嗤笑一聲,忽然道,“好家伙,區區一萬兩……魏長更果然出息了啊!家里不知道裝著幾屋子的金銀,竟讓你這個小娃娃說出這等狂言!”
“放肆!家父名諱豈是你這等下人能直呼的!”魏定邦厲喝一聲,對身后的方英雄使了一個眼色,冷著臉道,“小方,替我狠狠地教訓一下這個無知無禮的蠢貨,讓他長個記性,懂得主人之間說話,下人不可胡亂插嘴的淺顯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