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么辦?」
皇宮之外的某條街巷中,三個圓滾滾的腦袋湊在了一處,其中最大最圓的那個腦袋忽然抬了起來,露出左相之子魏定邦那張略顯迷惘的臉龐,蹙著兩條又粗又黑的眉毛道,「是不是太兒戲了一些,這條巷子并不偏僻,萬一要是被人瞧見了……」
「魏兄不必擔憂!」
另外兩個腦袋也都抬了起來,分別是嚴玉書和安建章,兩人對視一眼,嚴玉書啪嗒一下打開手中的折扇,胸有成足道,「今日這里除了那申氏小賊,不會有人過來!」
魏定邦不解道,「為何?前面就是庚十七巷,那邊有好幾家生意還算興隆的鋪子,怎么會沒人經過此處?」
安建章呵呵一笑,搶先一步答道,「魏兄有所不知,正是因為前面是庚十七巷,所以今日早朝過后申小甲必定經過此處,而且今日不會有人去庚十七巷做買賣,也就不會有人路過此地。」
見魏定邦依舊滿臉疑惑,嚴玉書接過話頭,解釋道,「神捕大會那日,申小甲去過庚十七巷,據可靠的小道消息稱,他在一間鋪子里待了很久,多半是與人商議什么,而且與他會面的必定是重要之人,商量的也是重要之事……今日早朝過后,大鳴湖的案子就有結果了,不管他有什么打算,都會再去那里一次,再加上……」
安建章嫌嚴玉書語調太慢,于是搶過話頭,接著說道,「再加上宮中貴人其實知道他那晚去過庚十七巷,為了安心,多半會做些什么,申小甲此人雖然無恥卑鄙,但非常地重情重義,所以他肯定會去確認一下那位朋友是否安全。而宮中貴人早就料到了此事,在朝會開始之前,便已命令刑部的人去庚十七巷布置,其他的那些閑雜人等自然不能靠近。」
魏定邦輕輕地噢了一聲,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忽然又想起什么,皺眉道,「還是不妥!那申小甲武功奇高,就憑咱們仨怎么可能是他的對手!」
「這一點我當然也知道,」嚴玉書輕聲說道,「所以真正動手的不是我們,而是另有其人,似你我這等身份,不用身先士卒……我們只需要支付一點小小的酬勞,待會便有人將申小甲逼入巷角,捆上雙手雙腳,套上麻袋,任由咱們出氣!」
「打黑拳啊?」魏定邦嘖嘖兩聲,心有不忍道,「會不會太不厚道了一些?」
安建章壓低聲音嚷道,「魏兄!你真是太過仁慈了!那申氏小賊讓你我吃癟之時,可曾想過厚道不厚道的……嚴兄的眼睛兩天了才消腫,我昨夜在清風館內落水,那冷風一吹,連打了十幾個噴嚏,不幸染上風寒……至于魏兄你,難道已經忘了那一萬三千兩的大仇了嗎!是誰害得您血本無歸,是誰害得您在左相大人面前出丑,又是誰害您吃火鍋不能上桌!」
魏定邦咬牙切齒道,「是他是他就是他,可惡的申小甲!」
嚴玉書擺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輕嘆道,「我的眼睛倒是小問題,魏兄和安兄的面子才是大事……昨夜也不是我不講義氣,只是事不可為,若強行為安兄出頭,也并無太大作用,不過是多一人落水罷了,不如留待有用之身,為安兄和魏兄四處打聽,尋找報仇之良機……好在老天有眼,終于讓我探聽到了庚十七巷的事情,這才想著邀二位一同前來出氣解恨!」
安建章擺擺手道,「嚴兄不必介懷,如若昨夜我換成你,也會選擇暫時退去……只是,你下次撤退的時候,稍微給我個暗示……說實話,當時發現你已經離開了,我很懵!」
嚴玉書搖了搖扇子,一臉誠懇道,「下次一定注意!」
魏定邦此時腦海中滿是申小甲被自己拳打腳踢的畫面,哪里在乎嚴玉書昨晚扔下安建章獨自逃跑的事情,興奮地搓了搓手道,「過去的事情就翻篇吧,都是京都子弟,大度些……對了,你們找的打手
牢靠不牢靠,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