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是那些什么大街上耍把式的花架子,那可經不住申氏小賊兩拳的!」
安建章伸出一只手掌,雙眼泛著綠光道,「五千兩!我花了整整五千兩才雇請來的幾個高手,都是江湖上響當當的人物……而且,我自己昨夜回去之后,盡管染上了風寒,但也徹夜未眠地惡補了許多功夫,茅塞頓開,現在不說天下無敵,至少也稱得上是傲視群雄!如此看來,我亦是有成為絕世高手的潛質!」
嚴玉書眼角抽搐一下,急忙道,「那倒也不是……我的意思是,安兄你不用親自上陣,既然花了銀子,就讓那些莽夫動粗即可,我等只要在申氏小賊被套上麻袋之后,隨意踢打幾下,出出惡氣即可!」
「那怎么能成!」安建章從后腰處扯下一個三尺左右長短的鐵勺,目光堅定道,「我把武器都帶來了,必要親自與那申氏小賊一決雌雄!不過嚴兄放心,我不是莽夫,知道那小賊習武已久,底子深厚,為了公平起見,一定會讓打手們先把那小賊的手腳捆起來的!」
嚴玉書盯著安建章手里的鐵勺,扯動面皮笑了笑,「這武器看上去很趁手,你開心就好……」扭頭看向低頭不語的魏定邦,輕聲問道,「魏兄可是還有什么疑慮?」
魏定邦抬起頭,摸著下巴道,「我只是在想,如若那申氏小賊今日走不出皇宮,咱們豈不是白費工夫了?」
安建章灑然笑道,「魏兄多慮了,別的安某不敢保證,但若論這大慶誰最會偵辦案子,那還恐怕真就是申氏小賊,所以他肯定能過朝會這一關,安然無恙地來到這條巷子里!」
魏定邦輕輕地搖了搖頭,并沒有因為安建章的話而放下心來,低聲說道,「今日朝會可不是合議大鳴湖案那般簡單,申氏小賊能否全身而退還真不好說!」
嚴玉書眉毛一抖,「魏兄,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莫非是左相今日在早朝上要做些什么?」
魏定邦聳聳肩膀道,「整個魏府里的人都拿我當紈绔傻子,怎會跟我說朝會的事情……我爹護著我,更不可能讓我知道他要做什么……我只是覺得今晨府中的氣氛有點奇怪,一大早雞飛狗跳的,院子里突然多了兩個人……」.c
嚴玉書立即追問道,「什么樣的人?」
「一個背著把木劍,另一個黑衣蒙面,感覺像是在哪見過,卻怎么都想不起來……」魏定邦沉聲道,「最重要的是,自從院子里來了那兩個人,棋癡就躲在廂房里不出來了,我爹還收回了棋癡身上的那枚玉牌,這里面肯定有大文章……」
安建章不以為意地癟了癟嘴道,「魏兄,你實在太過憂慮了,其實這種事情很是平常,我爹也經常更換身邊的奴仆,這是顯示咱們主人權威的手段……一條狗,就算他本事再強,也必須要知道誰是他的主人!」
就在魏定邦還想說些什么的時候,巷子外面忽然傳來一陣整齊的馬蹄聲,震得地面上的積水都微微顫動。
一匹棗紅戰馬突地出現在巷口,馬背上那位紅裙飄飄的女子扭頭望了一眼巷子里的三人,嘴角浮起一絲譏諷的笑意,隨即對身后的銀甲衛兵揮了揮手,淡淡交代了幾句,而后領著黑壓壓的騎兵疾馳而去。
魏定邦木訥地看著紅裙女子離開,聲音微微發顫道,「剛才過去的是安樂郡主?」
嚴玉書咽了咽口水,點頭道,「好像是……而且還帶著京都守備軍……看來宮里多半是真的出大事了!」
安建章指著那些慢悠悠縱馬駛向自己三人的銀甲衛兵,結結巴巴道,「他們怎么掉隊了……看上去……好像是沖我們來了。」
魏定邦忽然想到某種可能,面色一白,「他們應該是沖我來的,多半是想挾持我,然后逼迫我父親做什么……兩位,為了大慶……」
話剛說
了一半,魏定邦一扭頭,卻發現安建章和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