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玄甲黑騎……」劉洗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因為他發現那七萬守備軍在黑騎來到后,竟是有些騷動,就連那些弓箭手的箭頭也開始搖擺不定。
三皇子鼻孔朝天地哼了一聲,一路小跑來到那架白紗飄飛的座輦旁,望著倚靠在軟墊上的長公主,委屈巴巴道,「姑姑,您可算來了,剛才風也大,雨也大,差點嚇死小侄兒了……那個死太監劉洗還欺負我,您可要幫侄兒出口惡氣??!」
「乖!不哭不哭,都過去了……」長公主慵懶地伸出右手,撫摸幾下三皇子的腦袋,寬慰幾句,目光幽幽地看向不遠處的宮殿,輕嘆道,「好多年都沒有進宮了,這里還是和以前一樣,什么都沒有變!」
三皇子忽地瞥見不遠不近掉在座輦后面的那幾人,特別是注意到最中心那名渾身雪衣的女子,不由地愣了一下,好奇道,「姑姑,您怎么把雪兒妹妹也帶來了,這里很危險??!」
長公主平靜的眼眸里泛起了一絲異樣的神采,嬌柔地說道,「她該來看看,說不定有些人自今日起,便再也見不著了!而且,這里需要她,這個家需要她,即便是刀山火海,該跳的時候,也得跳下去啊!」
三皇子似乎明白了話里的意思,眼神憐憫地看了看冷若冰霜的申小雪,很識趣地朝旁邊退了兩步,讓開座輦前行的道路,躬身行禮道,「恭迎長公主回宮!」
「你這孩子真是淘氣……但比你的二哥和四弟要懂事許多!」長公主抬起右手,輕輕放在唇前,咯咯地嬌笑幾聲,對著座輦后面的申小雪幾人揮了揮手,「你們先去殿里給大家伙一個驚喜吧,本宮隨后就到!」
申小雪竟是一反常態地躬身應諾,仿佛下令的人不是自己的母親,而是可以一言定自己生死的上級權威,毫不猶豫地領著身旁幾名籠罩在黑袍下的鐵面人快步走向金鑾殿。
卻也恰巧在此時,龍椅上的皇帝半瞇著眼睛看向殿外,冷笑一聲,「真是越來越熱鬧了,那就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側臉看向朱慈曌,砸吧一下嘴巴道,「曌兒,你剛才說單憑申小甲他們七個動不了你是吧?如果朕再加七個呢?」
話音未落,只聽砰地一聲,金鑾殿的大們粉碎四散,原本守在殿外的大太監劉洗忽然隨著破裂的門板木屑倒飛進來,沉沉摔倒地面!
上一息還在觀望長公主等人的劉洗,竟在這一瞬間便身受重傷!
七道奇偉的身影突兀地出現在大殿門口!
站在最中央的那道身影抬腿跨步,拖著纏在手臂上的兩條鐵鏈,慢慢走進大殿之中,在一片驚詫的目光中單膝跪地,對著皇帝行禮道,「臣,大內密探凌零夭,護駕來遲,請陛下賜死!」
其余六道身影亦是緊隨其后跨進殿內,單膝跪地行禮,請求至今安穩地坐在龍椅上的皇帝賜死。
皇帝沒好氣地白了七人一眼,語氣平淡道,「要死也得等你們卸下身上官職再死,不然朕上哪去重新找七個大內密探,這不是給自己添堵嗎……都起來吧,跪著可不方便和別人打架!」
七名大內密探嘿嘿一笑,緩緩起身,熱情地和申小甲、陌春風打著招呼。
朱慈曌怔怔地盯著其中一名個子相對矮小些許的大內密探,震驚道,「不可能!你已經死了!」
那名矮個子大內密探哈哈一笑,嘰里呱啦說了一大段東瀛話,見眾人一頭霧水,隨即又用大慶話解釋了一遍,「不好意思,因為我娘是東瀛女子,所以平常在家里說東瀛話比較多,習慣了……很多人都只知道我頭腦靈活,善于隱匿身形,精通沾衣十八跌……但其實我真正的絕技是東瀛忍術。那一日被郡主您的手下萬箭穿心的并非是我本尊,只是一個木偶罷了。」
用力地咳了一聲,矮個
子大內密探卷起自己的袖管,露出木制的雙臂,邪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