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和宮中編撰的兒子,這叫小透明?”
“這些都是他們自己找上來的。”
“有人拿刀架在你脖子逼你參加那個什么大賽嗎?有人捏著你的手臂揍那個編撰之子嗎?申小甲,你本就不是個安分守己的人,在月城,在白馬關,很多時候看似形勢所迫,其實都是你主動過濾了其他選擇,只給自己留下一個最為讓人矚目的路子,不管是月城的觸底反彈,還是白馬關的力挽狂瀾,這都不是普通人會做出的選擇,大部分人都會選擇默默忍受這條最容易的路,但也是對別人最沒有傷害的路。”
“我為什么要因為別人而默默忍受?每個人來到這世界只有這一次機會,我憑什么要委屈自己,讓別人滿意?誰讓我活得不開心,他也就別想好過,誰殺了我的朋友,我就宰了他,哪怕這個人曾經也是我的朋友……誰和我過不去,他也別想如愿以償,哪怕這個人看上去是個大慈大悲的活菩薩……”
“現在讓你不痛快的是皇帝,是這個天下最有權勢的人,你又打算怎么做?”
“你說呢……”
“你做不到的……你知道你的前面還有多少人等著嗎?那些人可能和我一樣,跟你相熟,也可能與你素未謀面,即便你闖過了所有阻礙,身為廢人的你,如何面對神功大成的他?”
“我最近在看書,那書里有答案。”朱懷仁認真地盯著申小甲的眼睛看了許久,輕嘆一聲,
“你確實和這個世界的絕大數人都不一樣……多說無益,還是用行動證明給我看吧!”申小甲雙眼半瞇道,
“要如何證明?”朱懷仁銀槍一揮,指了指清風館門前的幽狼鐵騎,淡淡道,
“一柱香內,我不會出手,只要你能在我的這些部將手下撐著不倒,我便認為你有翻天覆地的能力,證明你可以解決一切問題,除掉我的顧慮,屆時我的面前也會出現另外一條路……”申小甲扭動幾下脖子,挽了一個刀花,環視圍在清風館外的幽狼鐵騎,輕笑道,
“我還以為是要我上天去摘星星呢……這多簡單吶!來來來,哪個想死的先上來,讓小爺我砍上一刀……作為第一個出頭的,小爺一定格外溫柔,誰讓小爺我在老家還有個綽號叫溫柔一刀呢……”話還沒說完,只見黑壓壓的大軍中忽然掠出一騎,迅如奔雷,一聲大喝驚斷申小甲的話,
“豎子休要逞口舌之快,且先吃爺爺一刀!”眼間便至申小甲身前,馬背上的朱廣橫出一刀,在刀鋒即將落在申小甲身上時,卻忽地調轉了一下方向,反握鋼刀,用刀柄狠狠地撞了申小甲胸腹一下,勢大力沉,但很有分寸,動作極為連貫,仿佛這個轉變已經練習過千百次。
申小甲因為猝不及防下,無法避開,立時噴出一口鮮血,倒飛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朱廣輕蔑地笑了笑,
“就你這樣,還談什么翻天覆地……你還是先從地上爬起來再說大話吧!”申小甲抹了抹嘴角的血漬,臉色比之前更白了幾分,但心底卻是稍微好受了一些。
方才朱廣這一擊,力道巧妙,正好將申小甲體內的瘀血迫出了一些,不僅沒有加重他的傷勢,反而讓他的身子更加輕便靈活了一些。
從這也能看出一點朱廣的態度,并不想真的取了申小甲的性命,但礙于軍令,不得不出手,為了防止軍列中有愣頭青真的對申小甲痛下殺手,這才一騎當先,做了個表率。
而朱廣是朱懷仁的義子,從某種角度來講,他的態度也代表著朱懷仁的態度。
申小甲心中有了這種明悟,臉上的陰郁也少了幾重,緊了緊握刀的右手,獰笑道,
“區區一個你怎能讓小爺爬不起來,至少得……一百個啊!”那些幽狼鐵騎偷偷瞄了臉上毫無波瀾的朱懷仁一眼,而后面面相覷一番,只要不是個傻子,都明白了自家大將軍的意思,猶豫了一小會,然后慢吞吞地舉著長